明湛等她吃饱了,才伸手给她擦擦嘴角的油渍,笑道:“吃好了?”
这个样子,和刚才那副禽兽样,果然是一点边儿也沾不上。
明慈辣得冒汗,一边喝水一边道:“你要跟我说什么?”
明湛却不是要说那件她挂心的事,看着她笑道:“那九锡山上除了卜氏兄弟,原还有些人,若不是亲信,都赶下山去了。剩了一个傻子,似乎是卜文的旧部,修为已觐筑基大圆满,一脚踏入金丹,名曰幸丹红,还在负隅顽抗,想来把我们手里的人救走,并给卜文报仇。”
“是女人?”
“幸丹红是个男人”,他略一顿,道,“他和玉楼师出同门,这次是要来救玉楼的。玉楼对卜文愚忠,留着始终是个祸害。我们商量过了,还是要赶尽杀绝。”
明慈沉吟了一回,道:“你们既商量好了,我也就不多说了。”
明湛一把把她抱起来放在自己膝盖上,笑道:“所以明日我要先行一步了。你和裕一起来。玄他们在山上操持,我去追击那对师兄妹。”
明慈讶然道:“不过一个筑基……”
明湛道:“虽是筑基,可是却十分狡猾,在山下的时候连裕都差点被他骗了过去。我要斩草除根,不想节外生枝。”
闻言,明慈想了半晌,方道:“我怎么觉得你是有事情瞒着我,不敢跟我一起上山?你在山上藏了女人?”
“……”
明慈淡道:“丑话我可说在前头了,你若是干了什么蠢事,我就把九锡山给炸了把你埋了”
明湛的脸顿时成了猪肝色:“又胡说八道,哪来的女人”
明慈大笑着差点从他身上跌下去。
果然第二天一大早明湛就匆匆出发了,明慈在睡梦中被他纠缠了一阵子,才感觉到他万分不舍一般放了手,然后火烧屁股似的跑了。
明慈在床上睁着眼睛躺了一会儿,然后也一骨碌地爬了起来。
春林亲自送水来给她洗漱,也带了一丝笑意,道:“夫人。”
明慈奇道:“你怎么还在这儿,没有跟我哥一起上山?”
春林道:“公子是不放心,所以让春林留下来看着。”
明慈利落地洗了手脸,道:“如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