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是固执地站在门口:“我想进去看看哥哥。”
章剑的声音传了出来:“进来吧。”
他趴在病床上,整个背部□在外,上面涂了厚厚一层恶心的黄色透明膏药。已经看不出下面地伤口了。
她却觉得这像是一种纹身一种图腾,叫她终于清楚,清楚自己在命运的浓雾里颠仆的心,让她清楚自己向往的路……
她又开始控制不住自己的眼泪了,心里发疼,只是手足无措地站在病床旁边哭,仿佛眼泪就是最好的良药,可以治愈他所有的伤痕疼痛。
可是适得其反,章剑很少见到她哭,更何况现在是为了自己哭,更加觉得头疼:“伤在我身上你哭就能哭好啊?”
柳浣花一言不发,听到他这样毫不在乎的语气眼泪更加汹涌,有点不哭倒长城不罢休的架势。
章剑只有强撑着背上针扎的刺痛起身,搂着她:“好了好了,哭什么?这不是没事吗?涂了药过两天就好了。就药味难闻点。你呢,还难受吗?”
她摇摇头,声音断断续续:“你还是趴着吧,我回房去了。”
他吻了下她的额头:“恩,乖,好好检查下,听医生护士的话。”
她低眉顺眼地答应了,回到房间又一头栽倒床上继续刚才未完成地哭泣了……
后面的小护士面部抽搐了起来,心里思索,她见过的病人真不少,没见过这样劫后逢生还大哭不止的爱哭鬼。。。
两人剑只是2级小面积轻度烧伤,并不需要植皮手术,只是注意敷药防感染就行。
章父和柳妈妈坚持让她们会家里住,每天让司机送去上学上班。两人皆是无力辩驳,全数接受。
只是每天晚上是最难熬的时候,她隔着一面墙寝食难安,给他发短信:“哥,你现在好点了吗?还很疼吗?”她刚刚分明听到家庭医生上药的时候他吸气的声音,心都揪起来了。
章剑嘴角闪过意味不明的笑容,上药的时候他故意制造的声音虽然遭到医生的鄙视,属于掺大量水分夸大其词的表现,可是很明显,效果是立竿见影的不是?
“疼,有人过来嘘寒问暖就好了。”他难得耍无赖了起来。
柳浣花自然知道,还是忍不住,蹑手蹑脚地溜进他的房间。
然后就是伺候皇帝老佛爷了……
“切得太粗了。”他只是皱着眉嫌弃。
柳浣花很无语,刚刚是谁嫌切得太细了滴说。
“你是故意找茬的!”
他不置可否,只是盯着她手上苹果一言不发。
柳浣花见不得他这副小孩子闹别扭的模样,更何况因为她受了这么重的伤。到底于心不忍,又不厌其烦地重新切了一块,递给他。
他这才不情不愿地吃掉,语气还是拽到天上去了:“勉勉强强凑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