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虽然反应慢了半拍,虽然被他今晚这略有些粗鲁的动作微微弄的有些疼,但是并没有推开他,并没有抗议,相反还直接抬手环勾住他的脖子,让两人更好的更紧的贴合。
苏奕丞似乎是受了鼓舞,那吻变得更加热烈,那热情似乎要将两人淹没。
“唔——”安然嘤唔出声,她被吻得有些透不过气来,唇似乎也被某人吻肿了,火辣辣的有些疼痛。
似乎是压抑了许久,这样的热情一旦发作便让人变得有些难以自控,明明是一个理智到不行的人,今晚的苏奕丞也变得有种说不出的疯狂。
吻一点一点的就变了味道,离开唇,缓缓而下,那原本紧紧拥着她的手也变得开始不安分起来,大掌来回在她身上到处游动流连,每一次轻微的触碰都让两人同时颤栗。
也不知道是谁先褪了谁的衣服,待两人反应过来的时候两人几乎已经快要裸诚相对,情欲迷蒙了两人的眼,寂静的客厅里,那狭窄的沙发上,两人的呼吸都变得有些粗重。
他的吻越来越下,所到之处无不留下一旁炙热的火辣,燃烧着她,安然有些难受的呜咽着,说不出此刻自己是什么样的感觉,想推开他,却有忍不住将他拉得更紧,心底有种空虚,说不上来的空虚。
“然然——”苏奕丞有些声音沙哑的几乎低不可闻,半弓着身子让自己的重量不至于压到她,埋头在她的胸前,合着那粗重的呼吸,暗哑道不能再暗哑的声音从安然的胸口传来,“我想你!我想你——”火热,诠释了他这句话的意思。
安然心头一颤,理智也在这瞬间开始稍稍回拢,一点点的全部悉数全都回来,那原本被欲望迷蒙了的双眼也开始渐渐的变得清晰,他想她,其实撇去矫情,她也是想着他的,也怀念着那被他紧紧相拥着的感觉,想念他在她体内跟她一起脉动的那份悸动。但是——
“奕丞——”手缓缓上移,抓住他的头,那修长的手指穿过他的头发,“奕丞——”
只听见苏奕丞埋在她胸口闷哼了一声,然后一下停住了所有的动作,只是抱着她,紧紧的抱着她,似乎这样就能缓解自己身上的疼痛。
整个屋子里安静的只剩下他们的呼吸,并不平缓,而是有些起伏不定的,她微喘,胸口上下起伏,他粗重,似乎没一次呼吸都是在竭力压制住心中的那份渴望和冲动!
安然有些心疼的用手轻抚着他的头,似乎是在安慰,似乎是在怜惜。
好一会儿,两人才从那激情中平缓过来,苏奕丞放开她起身,将那被他扯开的衣服重新给她穿上。
安然有些害羞的红了脸,瞥过头,低着眼,并不去看他。待将她衣服穿好,苏奕丞这才重新将她抱过轻轻的拥在怀里,手穿过她的腰,大掌覆在她的小腹上,轻声的在她耳边低喃,“宝贝,乖乖的,快快长大。”
安然被他这幼稚的举动惹笑,却并没有反驳他,只是放松了自己让自己轻靠在他怀里,完全由着他将自己拥住。然后这才淡淡的开口,“凌苒说如若我答应放手,打了孩子跟你离婚,她可以帮你,如果我不答应,那么将会有人来查你,不管你是否有做过,要查的话他们一定会有足够理由把你扳倒。”
苏奕丞冷笑,“江城还不是他凌家开的。”其实凌川江之前也找他谈过,似乎有些拉拢的意思,他没有回应,然后似乎有些事情就变了味了。也许他上到这个位置上已经阻碍了谁的利益了,并不难察觉的,最近凌川江对他的态度他知道他是要有所行动了。但是他们有手段,难道他就会任由人宰割?
再低下头,扳过她的身子,眼睛定定的看着他,问道:“不相信我吗?”不相信他可以保护她?
安然看着他,摇摇头说道:“不是,不是不相信,只是害怕。”
苏奕丞看着她,似乎有些不明白她这话里的意思。
安然解释道:“我相信你的能力,只是心里还是会害怕,我不懂官场,完全不知道这中间的运作和利害关系,我就是有种很无力很慌乱的感觉,明明知道也许你有危险,明明知道有人想要害你,我却只能干干的站在一旁,不知道该怎么做,甚至还会成了你的阻碍。”
苏奕丞轻叹,伸手捧着她的脸,认真的看着他说道:“安然,就算他们想陷害我,算计我,但是相信我这一切我都能面对,不会有事情的!”
安然点头,表情却有些无助地说道:“我知道,我知道你一定能处理好,但是,但是心里还是有些控制不住的担心,没由来的莫名的害怕,我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下午凌苒说那些的时候,明明心里知道他并不是那种可以随便让人陷害的软柿子,可是心里还是忍不住要担心要害怕,可是真要她说出个感觉来,她有不知道自己在担心什么,又在害怕什么。
“傻瓜。”苏奕丞轻笑,重新将她拥进怀里,手轻轻拍抚着她的后背,“别去想,只是定定的站在我身边,不管发生什么事情,都坚定的站在我身边,别走开,知道吗?”
“嗯嗯。”被他拥在怀里,安然坚定的点头,伸手回抱着他,“我不会不要孩子,更不会不要我们的婚姻。”
苏奕丞轻笑着,拥着她的力道更紧了些,只要这样就够了,只有她足够坚定留着他身边的决心,他就有足够的信心和动力劈斩掉所有挡在他们面前的阻碍,给她和孩子最大的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