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厅亮着两盏昏黄灯,门窗紧闭,赵白鱼端正地坐在前厅太师椅上,失神地望着地面,旁边打着哈欠砚冰。
“困了就去睡。”
砚冰摇头:“陪着五郎。”
虽然知道五郎什大半夜睡觉坐在花厅里,一脸凝重模样,但他自幼跟着五郎,总觉得今晚寻常,所以陪着五郎比较好。
赵白鱼:“到卧榻上躺一会儿。”
砚冰摇头,坚持站在赵白鱼身旁。
忽听外头窸窣一声,好似夜猫子踩过屋瓦片,砚冰原本以然,&xeoo听那声响越越急促,逐渐迫近,反应过那什东西就条件反挡在赵白鱼身前。
“什东西?”
“田英卓派杀手。”
砚冰倒口凉气,将赵白鱼牢牢护在身:“五郎你快跑,掩护你……对,三脚猫功夫挡家一刀,五郎您说现在咱们把衣互换一下,杀手会会把误认成您?”
赵白鱼把他拉扯到一旁说:“你话本少看点,真以杀手下手会检查身份吗?”
“您跑?”
赵白鱼淡定感染砚冰,他脑子很快转过弯:“您今晚睡觉就等杀手?可傍晚时,您分明遣散衙役和仆从……哦,一定小郡王派保护您。”
临安郡王高手,他下属也一等一高手,对付非武将地方官派杀手手到擒?
“魏伯也赶在天黑前了。”
果然过一会儿就听到屋声音,反而庭院传阵阵刀剑劈砍和数声闷响,砚冰侧耳听了好一阵才放下心,转身拍着心口说:“田英卓胆子也太大了!在当口杀您灭口,他完全把朝廷和陛下看在里……过五郎猜到田英卓今晚会派杀过?”
赵白鱼简单说了地痞流氓洪六事。
砚冰‘噌’一声站起,脸肃杀:“五郎,们立刻带兵抄了田英卓家!”
赵白鱼笑了声,料到砚冰想杀时候。
“早让官兵包围田英卓府邸,边杀手一解决,那边得到信号,立刻带兵冲进去。”
案子关键在他,而在多出三十条船和货,田英卓什选择杀他?
除非元狩帝下了令,而昌平在朝廷里,提前传消息,那消息和他关。
赵白鱼用费心思就能猜到外乎令他彻查此案,田英卓才会狗急跳墙。
花厅大门由外推开,血腥气扑鼻而,魏伯踏进:“五郎,外头都清理干净,留了两个活口,消息也送出去了。”
庭院里尸体但大量血迹,想提前处理过。
赵白鱼:“去见田英卓。”
一刻钟前。
昌平公主身边身份最隐秘,身手最高强太监李得寿奉命出现在田府乌黑屋檐上,借高大茂密梧桐树遮掩身形,目光扫过隐藏在周围上百官兵,只停顿片刻便悄无声息地溜进田府,潜入田英卓书房。
田英卓正焦虑安地走动,时时叫下进:“漕司使府上可动静?”
连续五次都动静,急得田英卓都怀疑那群亡命徒拿了钱就跑影,毕竟该死,哪信誉可言?
“早知如此,该请示殿下,从她那里借几个用。”
他知道昌平公主身边死士,身手数一数。
“怕借动。”
突如其沙哑嗓音像刀子刮过锅底,刺耳宝剑,拔出一边朝门口移动,一边警惕地瞪着屋里:“谁在本官面前装神弄鬼?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