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白鱼忽然提起兴趣:“说说你在从军时趣事呗,比如一开始去西北,辗转到了定州?”
霍惊堂:“两支军队互相打散、再组合,小兵,听凭安排,稀里糊涂就去了定州,当伙头军。一次夜里现营帐里混进一个突厥细,他们游牧民族,握刀和放刀方式同中原……”
渐说渐深入,赵白鱼听得入神,很快将心里烦恼抛到脑,就算要整顿两江也说想去就能去,即便元狩帝意将手里砍刀指向两江,也一定就他去。
何况元狩帝并无此意,一切只恩师想法。
罢了,既则安。
税务司漕运衙门和户部彼此妥协,户部要府内三成漕船管理,做出让步保证水门、码头等场务能妨碍漕运衙门办差,得维持府内各种商税收取稳定,遏制底下官差各立名目随意收税况,保证商业繁荣展。
如此,赵白鱼上任一个多月闹得轰轰烈烈漕船商税便告一段落。
税务司漕运衙门账面再亏空,上头拨下一大笔费,钱雇佣更多办差公使,以及修缮衙门。短短数,漕运衙门便焕然一新,糊了新墙纸、刷了新墙漆,连裂地砖也换了,瞧上去终于点天子脚下新衙门气派。
赵白鱼点卯,准时散值家,偶尔和霍惊堂去逛夜市,过得平静、愉快且温馨。
到得三月三上巳节,远山河冰融化,水乍暖,郊外十里桃林而府内遍地杏花开,时常可见杏花林里出一群美丽活泼少女,而江边摆起曲水流觞,风流俊美少年唱诗歌,与杏花林里款款走出美丽少女对上,许就一段美妙姻缘开始。
赵白鱼骑着马缓缓走过杏花林,风拂过,鬓角边散落几缕碎,藏青带随风飘扬,同广袖鹤氅飞扬,杏花随风扑到下,他下意识闭上,垂落鸦羽似弧度,挥手拂袖,意拍落一枝杏花,纷纷扬扬下了场杏花雨。
陌上少年意气风流便在刹那间展现得淋漓尽致,甫出杏花林美丽少女们霎时对另一边男子们失去兴趣,转而探听骑骏马藏青少年何家,可婚配。
可惜如惊鸿,未得及搭话就见了踪影,徒留遗憾。
策马远离杏花林赵白鱼腹疑惑地赶去文庙,上差杜工先一大早到漕运衙门,说特地他请假两,且放值归家去。
接着郡王府,结果被告知霍惊堂在文庙那儿等他,说急事。
府里见海叔、魏伯、秀嬷嬷和砚冰等,霍惊堂更一大早见影,赵白鱼完全着头脑。
终于抵达文庙,赵白鱼一下马就被突然出现秀嬷嬷和李姑娘迎入一个小房间里,话说他换上深衣,又被推进文庙棂星门,门内霍惊堂等着他。
“你们在做什?神神秘秘,什也告诉。”
赵白鱼朝霍惊堂走去。
霍惊堂牵起他手进入文庙,先备上祭天地等一应物事,然告礼,最章祝,而赵白鱼稀里糊涂跟着一起,木偶似地随他摆动,直到听见霍惊堂说:“霍惊堂弟赵白鱼,年渐长成,将以三月三加冠于其,谨以……”
加冠?
赵白鱼迟疑地抬手去碰头,恍惚想起他今年十,弱冠年,放在别家里便该由父母行加冠礼。
加冠礼通常在家庙举行,由父亲长兄代举行。
无论赵伯雍赵家三子都会他行加冠礼,赵白鱼也屑要,他内里灵魂现代,十加冠说法,本想到加冠礼,更想到会替他举行加冠礼。
赵白鱼整个懵,手足无措,知道应。
“该做?”
赵白鱼小声询问。
霍惊堂:“什都用想,交给就行。”
第一道程序到家庙告于天地和祖宗,严格说都家庙,所以霍惊堂选择文庙。
走完程序,接下加冠和取字,需由正宾做。
通常说,由长辈请相交好德高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