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粉碎的豆荚皮、豆秕稃、瞎瓤子苞米、猪食菜或者萫子啥的倒在锅里,添上水煮开了,盛到桶里拎着去喂猪。
一早晨光是这两大锅猪食,就能累死个人,更别还得挑水了。
所以这边也没养太多猪,大概就四五十头。
不像后世,都是喂干料,一个人就能养几百头猪。
除了猪,还有五六十只羊,春夏秋赶出去吃青草,冬就得铡苞米秸子、豆秸来喂。
好在不像喂猪那么麻烦,只要把草料铡短了就校
反正不管什么活,农业队就没有轻快的。
老胡安排了几个因为工伤,不能再上山干活的工人,在这边伺候牲口。
反正单位给开工资,就是给安排个活干着。
林业生产事故率高,因为工伤不能再继续伐木的人非常多。
稍微有点儿文化的,可以安排到学校,当个老师、管管后勤啥的。
没文化的咋办?就只能往农业队安排,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儿。
养殖场这头四个人,正好白班夜班轮换。得知盛希平他们晚间在这儿值班,夜班那俩人就回家去了。
();() “希平啊,白班的同志已经把园杖子破的地方修上了,猪圈羊圈也都看了一圈儿。
这边儿就拜托你们了啊,一定得想办法把那些豺狗子打死,不能让它们再祸害咱的猪和羊了。”
临走之前,饲养员老李,还不忘了嘱咐盛希平他们。
这边除了两口馇猪食的大锅之外,还有一口六印的锅,饲养员平常做饭吃的。
等饲养员走了,盛希平他们就把锅坐在里屋的炉子上头,添上水,开始炖骨头。
屋里炖着骨头,盛希平等人就分成两拨,背着枪在院子里来回溜达,只要有异常,就立刻示警。
随着外面色逐渐暗下来,这屋里炖骨头的香气,也逐渐飘散出来。
距离养殖点儿不远的后山树林里,十来只毛色棕红,长得像狼又像狐狸的动物。
此时站在山坡上,看着底下炊烟袅袅的屋,闻着风中吹过来的香气。
一双双绿莹莹的眼睛都泛饥饿和凶狠的光芒。
豺群中,有一只体型明显比较大,应该是这一群的王。
这家伙轻声嗯嗷一声儿,那头一只体型略瘦的豺,立刻低鸣一声,转身就从山坡下去,心翼翼往养殖场那边走。
这只,就是豺群里负责侦查探哨的,聪明又机灵。
晚上九点多钟,王建设、高海宁、张志军三人刚才打着手电,把猪圈和羊圈都转悠了好几遍,没发现什么异常,就回屋了。
正好锅里的骨头已经炖的酥烂入味,盛希平用笊篱把骨头捞出来,放到盆里。
大家伙儿也不怕烫,趁热就拎起一根骨头来,啃着上面的肉。
“嗯,香,太香了。
哎?伱怪不怪?同样是肉,切下来不管炒着吃炖着吃,都比不上这么啃骨头香呢?”
张志军一边啃着骨头,一边问道。
大家伙儿一听这话,都愣了下。
是啊,怎么感觉啃骨头就特别香特别想吃,停不下来呢?这是因为啥?
“希平,你知道么?”
盛希平摇头,“管那些呢,有吃的就行呗。
要我啊,别管炒着吃炖着吃,只要是肉,就比菜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