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辱斯文!
有辱斯文!
他在心中大声的嘶吼着。
最后拱手走到了裕王朱载坖的身边:“殿下……”
朱载坖却是先看了严绍庭一眼,而后眯着双眼侧目看向严讷:“嗯?请严尚书在昌平,称我为山长。”
严讷一愣。
连带着,徐阶等人也是面露意外。
裕王爷似乎也有些不一样了。
只是说不上来,究竟是哪里不一样了。
严讷作为此刻直面朱载坖的人,只能低着头重新说道:“山长。”
“嗯。”朱载坖这才面露笑容,什么王爷殿下的,都不如一句山长好听:“说吧,严尚书有何事要说。”
严讷嘴角抽抽。
称呼您为殿下还不乐意,反倒喜欢听人喊山长。
要说你这个昌平书院山长,如今可是辖于昌平治安司的,算起来老夫也是伱这个山长的上官!
只是这话,严讷也只敢在心里想想。
真说出来?
一旁那驾马车里的某人啊,就得要让自己好看了。
当着那位的面,欺负人家儿子?
那不是找死吗。
严讷只能开口道:“这些学子皆为圣贤门徒,在书院即为来日求取功名,入朝为官,报效朝廷,治理天下,抚育百姓,为何还要做这些……这些……”
他实在是不好将下泥巴的泥腿子干的事,给说出口。
朱载坖却是皱眉看向了严讷。
一开始。
他来昌平,担任书院山长,他也不明白。
但后来,他明白了。
老夫子们都说,自己一开始的不明白只是因为年轻。
那严讷已经这把年纪了,竟然还不明白。
他这个礼部尚书,是怎么当的!
朱载坖心中带着些怒意,沉声开口道:“本王如今乃是昌平书院山长,如何教授书院学子,乃是分内职责所在吧。”
一句话。
我朱山长的地盘,我做主!
话里的意思,严讷自然是听懂了。
说好的裕王宽仁呢?
说好的仁德呢?
就连徐阶也是侧目看了过来。
裕王今日所言,变得更有攻击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