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鹄依旧是低着头。
只是即便如此,严绍庭和徐渭也得要微微抬头看着他。
严鹄闷声道:“哥哥,我今天是不是做错了……”
虽然自己憨。
但自己不傻。
今天皇帝那等手腕,拿捏在场所有人,逼的兄长带头点头,逼的爷爷说出要乞骸骨的话,定然是有什么自己不懂的事情发生了。
严绍庭愣了一下。
这种事情自己还真不知道该如何对这个弟弟解释。
难道要给他说一说朝堂之上的尔虞我诈?
这也不是自己所希望的。
至少在严绍庭的希望里,这个性子纯善的弟弟,最好是能快快乐乐的平安一生。
只不过如今看来是有些一厢情愿了。
自己虽然如此想,但别人可不是这样想。
徐渭则是笑着上前,拍了拍严鹄的手臂:“什么都没做错!下次若是再有人要来抢了咱们昌平的好日子,还是要狠狠的干掉那些人!”
说完之后,徐渭侧目看向严绍庭。
而严鹄见徐渭如此说,脸上立马露出笑容,握紧拳头:“谁都不能坏了昌平的好日子!”
严绍庭不禁冲着老徐投去一个牛批的眼神。论哄孩子,还得是老徐有法子。
严绍庭这时候才开口:“去吧,身上还有伤,不要乱动,最近都好好的养伤不要操练了,不然你动起来底下那些人可不敢安心养伤,为了他们,你也得安分些。”
学着徐渭的逻辑,严绍庭也是开口劝说了一番。
如此说,严鹄也果然是重重点头。
“哥哥放心,我知道轻重!”
两兄弟说话的时候。
那头。
一袭白大褂却也走了过来。
是那名女医学生。
“大将军!”
“您该躺在营房服药休养了!”
瞬间。
严鹄满脸涨红。
甚至是眼神畏惧的看向了兄长。
严绍庭却是心中疑惑,但看了一眼那名女医学生,却是笑着看向小雀儿:“忘了刚刚答应我的了?”
严鹄涨红着脸嘟着嘴,不过片刻后到底还是低着头缩着脑袋跟着那名女医学生往营房那边走去。
这边。
徐渭却是在严绍庭身后乐呵呵的笑了起来。
迎着严绍庭疑惑的目光。
徐渭笑着开口:“我看,恐怕郎君要准备喜事了。”
一开始严绍庭还没有听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