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祁镇眉毛向上挑了一挑,说道:“好,就是他了!我先去认认脸,然后当着也先的面,把他选出来最好。”
袁彬问道:“皇上,我们要不要告诉杨大人?”
朱祁镇说道:“当然要,你度把杨大人唤来,就说我们有事相商。”
“是!”袁彬转身便出门了。
杨善和赵荣并没有走远,一直在徘徊等待朱祁镇的苏醒。袁彬才踏出房门,便看到杨善和赵荣了,赶紧单膝跪地行礼,说道:“下官袁彬,见过杨大人,赵大人,你们在此等候很久了吧,皇上醒了,正想找你们呢。”
杨善和赵荣听闻如此,赶忙走进房间。正想给朱祁镇行礼,朱祁镇赶忙将杨善和赵荣托起,说道:“不用行礼了,袁彬已经为我们选好人了,是高斑,我们怎么跟也先说?”
杨善问道:“此人可靠么?”
袁彬答道:“此人绝对可靠,而且普普通通,又不会惹人怀疑。”
杨善说道:“我们现在告知于他么?”
袁彬说道:“不,我们先隐瞒这个消息,在最后的时候,用密函告知。”
杨善点头道:“也好,这样会比较保密,我们先不动声色。明日伯颜帖木儿会来找太上皇,问及婚配也先妹妹的事吧?太上皇,到时候你这般这般说辞……”
“太上皇,你看这般说辞,可还满意?”杨善问道。
朱祁镇终于满意的露出久违的笑容。
第二天,刚用过早膳,伯颜帖木儿便登门拜访。朱祁镇将伯颜帖木儿接入房间后,伯颜帖木儿便问道;“听说袁彬病了?还请了大夫,怎么样,看来精神还不错啊?”
袁彬笑道:“谢伯颜帖木儿将军挂念,偶感风寒而已,已经好多了。”
伯颜帖木儿又问朱祁镇道:“朱兄弟,不知我那妹妹的婚事,你想的怎么样了?”
朱祁镇叹了口气说道:“我乃大明太上皇,也先也是瓦剌太师,本来如果我二人联姻,瓦剌和大明会永享太平,我本愿意之至。”
伯颜帖木儿心头一喜,说道:“如果朱兄弟愿意,那便可以了!”
朱祁镇面露难色说道:“但是唯有一点不妥。”
伯颜帖木儿一愣,问道:“有何不妥?”
朱祁镇说道:“中原人的传统,婚姻乃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只是现在与太师淮王之妹成婚,好说不好听啊。我与太师淮王注定都将名垂青史,我的大婚必然会有详细记载,然而现在我只身在太师淮王帐下,没有父母之命,没有媒妁之言,便与太师淮王之妹成婚,试想如果日后史官记载,太师淮王威逼我与其妹成婚,恐怕有辱太师淮王的威名啊。”
伯颜帖木儿语为之一塞,朱祁镇说的确实有点道理。
朱祁镇继续说道:“不如待我回到bj,请示过太后和皇后以后,再以我汉人的礼节,正式迎娶太师淮王之妹,这样一来大明与瓦剌结成秦晋之好,永享太平,二来无伤太师淮王的威名,也许会因此名垂千古,岂不美哉?想想当年王昭君的故事,岂不是历史上的一段佳话?”
伯颜帖木儿频频点头,仿佛已被说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