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不话的张云梅看向洛氏口气不善道:“什么叫闹?我妹子都快被那挨千杀的赌鬼逼死了,在你眼里这么不痛不痒?”
洛氏蹙眉头疼,看向大姑子张云梅:“大姑,夫君是让你过来帮忙劝和的,你怎么反倒来添乱啊?而且我也没觉得不痛不痒啊,我做为她嫂嫂也替她生气啊。”
张云梅冷嘁:“我弟糊涂,我又不糊涂。”
然后走到张氏身边,在她错愕的目光中,按住胞妹瘦弱的肩膀道:“一个只会窝里横的赌鬼废物,不要也罢。”
张氏一脸错愕的看着她,以为长姊张云梅也是来劝和的,伸手握住她的手,呜咽一声不争气的哭出来,总算也有亲人也是想护着她的。
张云梅听到她的哭声眼眶微红,知道她这个性子软的妹妹肯定藏着许多委屈要诉。
这时,洛氏身旁的刘嬷嬷开口,她急道:“大姐,四姐糊涂,你怎么也糊涂啊?不能‘义绝’啊。”
徐氏和关氏相视一眼,暂时按兵不动。
王家大房的徐氏朝福嬷嬷也使了个眼色,让她打配合。
福嬷嬷站出来对张氏道:“三夫人,大夫人和二夫人都知道你有难处,但是,你不能光想解决自己的难处,留个麻烦给家族啊,虽然王家目前不比从前,但好歹也是混出了脸面的,你让哥儿姐儿怎么娶妻嫁夫?谁还敢来攀亲?”
刘嬷嬷见状,又接着道:“大姐,你现在对四姐来就是远表,拐了个弯怎么议论都不会落在你们家,可是咱张家还有个准备科考的哥儿和议嫁的姐儿呢,不能受影响啊。”
又道:“四姐,你是老夫若下来的肉,她怎么会不心疼你?但是嫁出去的女儿就是泼出去的水,若这真是你的命,你也要认啊。”
张氏心蓦一沉,浑身如坠冰窖,看着刘嬷嬷的神色问:“这是我母亲的原话?”
张云梅对刘嬷嬷喝道:“嬷嬷是吃酒了吧,我娘缠绵病塌多时每神智不清,哪来的精神跟你这些话。”
刘嬷嬷被堵得一滞,和洛氏看了一眼,不敢再什么。
张氏:“母亲病了?”
张云梅:“唉,年头摔了一跤,现在,谁都认不清,知道你才刚分家,便没有告诉你。”
张氏叫张云兰,从到大,强势的张云梅一直对这个软糯好欺的妹子颇有照拂,两人嫁人后离得不远,也来往甚密。
王家三兄弟分家后,妹妹一迁百里远,姐妹二人才暂时断了联络,没想到收到书信的时候,竟是得知妹妹要‘义绝’一事。
洛氏苦口婆心道:“大姑,婆婆又不是一到晚的糊涂,偶尔清醒的时候你又不在,当时我就在场,确实了那话。”
张云梅冷哼:“你在不在都会自己在。”
洛氏气结:“你……我不与你。”
转看向张氏,“姑,你他打你和孩子,那现在还有证据吗?你和孩子身上还有伤吗?”
张氏被她问得一滞,不知如何回答,想了想道:“里正和村民可以为我作证。”
洛氏却摇头:“没有用的,你现在身上没有伤,这种程度官府不会判王负,更不会批允你‘义绝’。”
徐氏和关氏相视一眼,心头顿松。
张氏怔怔看着洛氏,顿时心神焕散,面如死灰。
张云梅眉宇皱紧,一时也不知道该什么。
王家大房的徐氏这时开口,对张氏道:“不如这样,把‘义绝’改‘和离’可好?”
洛氏冷言:“不行!”
王家三房的关氏插言:“为何不行?”
洛氏沉着脸,却一言不发。
张云梅冷笑:“怎么?妹如果‘和离’回娘家你还不乐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