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家的情况比较例外,毕竟全家长年在外,一年也就回来一趟,多少是与村里面的关系生疏彻底的。
老雷公的话是真心实意的,自然令王书颜心怀感激:“那等复工了请老雷公多叫几个过来,赶紧把房子盖好,我好请你们吃席子。”
接触这段时间,这个雷师傅跟里正的一样,手上的活硬实不马虎,也是个心肠热的。
老雷公很受用的大笑:“好好好,我再去多寻摸几个。”
王书颜想了想又道:“雷师傅,我丑话先前头,我是个脾气不好的人,这次叫来的帮工嘴碎的就不要了,你也看到了我家这情况,最近闲言碎语我可以当听不见,如果真让我听见了,那便惹你难做了不是?”
昨晚上苏大娘听张氏病了特地过来一趟,也把最近村里的闲言碎语也对她了。
王书颜听完便想起了那两双婆鞋,村里人口杂,市井村妇多喜计较,稍一不慎就喜欢往你身上泼脏水,挺身而村的时候是真的,心有不平时立马在背后捅你一刀也是真的。
苏大娘原先不是觉得人家骂得难听,她不好问张氏和里正同乘马车一事的情况,委婉问了王书颜,才得知当日里正是坐在外头,里头是张氏母女,并且当日是里正领着去村宗办‘义绝’的,便骂骂咧咧的出来:“真是狗嘴吐不出象牙,看到一撇就自己画蛇添足。”
王书颜不希望张氏再受刺激,便对老雷公了这两有人大清早往家里扔破鞋一事,然后把两双破鞋放在他面前,淡道:“里正阿叔也是倒霉,领着我们去村宗办个事,也被牵扯其中,也不知道他知不知道这事。”
来上工的人都是守时的,此时不光是老雷公师徒在,其它几个村里的汉子也在,看到那破鞋都是脸上微变。
老雷公看到那两双破鞋面上一沉:“真是闲得挠腮,干活不见得多麻利,骂饶下作心思倒是一箩筐。”
其中两位参与过流言蜚语的汉子有些心虚,深怕自己会因为自己婆娘的碎嘴丢了这难得能挣钱的工活,便讪笑劝:“都是无心之言,颜姐儿莫放心上。”
未等王书颜开口,老雷公就啐骂他道:“你家里被挂破鞋你看你家婆娘会不会跳起脚来找人骂娘。”
那汉子顿时不敢吱声了。
王书颜不与那工人道,只能客气的对负责人老雷公道:“雷师傅,我是个辈人微言轻,我娘眼下又病着,这种破事我是不会告诉她的,但是里正阿叔那边我得琢磨一下要不要告诉他。”
其中两汉子一听赶紧劝:“这种事,就不用劳烦里正了吧?”
王书颜笑:“但是流言蜚语都和里正阿叔有关呀!”
两汉子一滞,一时不知道自私反驳。
老雷公也有点犯难,这种事按理没人会捅到里正面前的,但是把人家卷进来了,也是对他的威信有影响的,莫名其妙的被乱嚼舌根,不适当出来震慑一下又似乎也不妥。
王书颜继续道:“其实啊,我是这么想的,这鞋谁送过来的自己过来拿回去,我也能装作不知道,不然我就交给里正阿叔处理,这鞋我发现还有记号呢。里正阿叔应该是能看出来的。
这种事情只要不是被我当场逮住,倒也能保持和气,就是得有人及时控制一下语论,要嘛里正阿叔出面,要嘛有个长辈出面。这难听的话如果传到我娘耳朵里,到时候,就别怪我作些难看的事情了,与雷师傅坦言,也是不希望你以后难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