搏天的玉象也有深陷泥潭时候,就如同还没有跃出丛林的角蟒一般。
唯有隐而不,借万丈红尘,熬练己身,持之以恒,步步为赢,玉象终有搏天之日,角蟒终有化龙之时。
这一瞬间,破山意竟然奇迹般的与惊蛰意合为一起。
侯可信瞧见梅长易平平无奇的一记蟒手袭来。
正待用出穿云破雾反击,心中便不由得生出一种无法抵挡的念头。
一个声音不停的在脑海中响起,这一往无前的这一拳,自己挡不住,逃。
可还不待他抬步。
梅长易的蟒手就生变化。
瞬间,他陡然变色,整个身体如牛负重,又如泰山压顶,逃无可逃,避无可避。
心中惊惶恐惧更甚。
拳风如春风拂面。
他悠悠回过神,一脸惊恐的望着离他半丈的梅长易。
“你输了”,梅长易眼角微微弯起。
真是意外收获,一拳之间竟然将惊蛰意与破山意合二为一。
虽然还有些隔阂,需要打磨圆润,但是进步斐然,也给他的武道打开了新的思路。
侯可信惊骇莫名,心中承受着前所未有的压力。
“留下开山掌武道功法,你可自行离去”,梅长易提醒。
这人果然奸滑,不敞亮,磨磨唧唧。梅长易心中吐槽。
“还希望你不要食言”,侯可信从怀中摸出一张陈旧的兽皮,递给梅长易。
又是兽皮。
梅长易将兽皮翻开,里面赫然有穿云破雾、劈山断岳、峰回路转等功法招式。
还有一张根本图,一座黑色的巍峨大山,高耸入云。
一人如蚂蚁般大小站于山脚下,一掌劈出。
自有一种玄妙的意境藏于其中。
凭借这根本图,想来以后可信的武道修为也假冒不出来。
“我还以为你会将开山掌的武道功法交给你儿子带走。”梅长易轻声道。
“我现在可以走了吗?”侯可信没有回答,试探道。
“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梅长易把玩着兽皮,爱不释手。
“匹夫无罪,怀璧其罪”,候可信早已经看出来,梅长易与黄家并不是一路人,心中对于活下去又燃起了希望。
“你走吧。”梅长易转身离开,几个纵身,消失在黑夜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