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此时陆勋没有坐在沙发上,还是坐在他的轮椅上。
他开了红酒,温声询问:“喝一点?”
林清榆下意识摇头:“我不会喝酒。”
她从小到大都是乖乖牌的孩子,一点酒都没沾过。
“这是在家里,喝一点不怕。不会喝酒,在外面就不要碰了。”
陆勋边说边倒酒。
“这葡萄酒的年份很难得,是你出生那一年的,放置到现在,口感很酣纯,不会苦涩的。”
林清榆心想也是,两人都有夫妻之实,而且又在自己家里,还怕什么。
“那好,我喝一点点。”林清榆抓起红酒杯,小小噙了一口,眼睛一下子就亮了起来,“很甜。”
陆勋嘴角愉悦扬起,举着杯子轻轻碰了林清榆的,发出“噔”一声清脆悦耳的声音。
“陆太太,新婚快乐。”
“新婚快乐!”林清榆又噙了一口,感觉很痛快,随即又问,“这酒很贵吧?我听说年份越久,价格越贵。”
陆勋面上闪过一抹不自然。
这酒当然贵。
当初在拍卖会上看到这瓶正好是她出生年月封存的酒时,就疯狂想拍下来,想着有一天能跟她坐在一起品尝。
所以不管对手怎么举牌,他每次举牌都加10万,一副志在必得的模样。
最终,这瓶酒以510万元拍下。
他还不爽,非要给人家主办方520万,说是凑个好意头。
但这酒用在“新婚夜”,着实值得。
见陆勋没回答,林清榆以为自己说错话了,忍不住问:“怎么了?”
陆勋弯唇点头:“确实贵。不过是朋友给的贺礼。”
说着,陆勋从旁侧拿来两个红包放到林清榆手里:“还有这个。是以前两个兄弟随的份子钱,都交到你手里。”
林清榆拿着厚厚一沓的红包,掂量着估计有万元左右,连忙推辞:“不用,你兄弟给你的,你就留着。”
“给你。份子钱,应该上交到老婆手里。”陆勋温声说。
林清榆觉得心口莫名一颤。
她记得小时候拿到亲戚给的红包,每次没捂热就被母亲拿去了,说是帮自己存。
她起初信以为真。
后来,她有一次意外撞见,母亲从她那里拿的红包,转身就给了妹妹林妙妙。
那时,林妙妙年纪小,还不似现在被养得这般没脑子没礼貌,羞涩地问母亲:“这样做是不是对姐姐不太好,给了我,姐姐就没了。”
但母亲把红包又强行往她怀里塞了塞:“你的八字旺咱们家。这个家所有好的,都是你的。你姐姐那个丧门星,她不配!”
可能经年累月的重复着这些话,久而久之,林妙妙也就变了。
拿着眼前两个红包,林清榆又真心说了声谢谢:“不怕你笑话,这是我第一次拿到手的红包。”
看了眼玫瑰花,林清榆又说:“花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