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走在庐陵镇的街道上,这一路上死一样的寂静,只能听见我们自己的脚步声。昨晚元宵灯会,灯火通明,热闹非凡。今天却只剩残垣断瓦,尸横遍野,满目疮痍。
突然远处响起打铁声。经过昨晚那么景象,死的死逃的逃,居然还有人在打铁。我们很惊讶,赶忙寻音而去。
只见一座破败的铁匠铺里,一位壮硕大汉满身血迹,挥舞的铁锤敲打着猩红的一把铁剑。看他的样子肯定没有受伤,血迹红绿混在一起,他全然不顾只是不断的敲击着烧红的铁剑,我们站在铁铺外看着。
大师兄上前一步,双手抱拳说道:“这位铁匠,可安好?”
大汉继续手中的活,头也不回的说道:“都死了,你们不想死,赶紧离开。”
说完就不再说话了,我们问了几句都不回答,我们以为他是受了惊吓了,正要离去。这时,看见铁匠手持一把血红色宝剑,不禁一叹,好剑!
只见壮汉左手的红色铁剑已然成功锻造完毕,铁剑双刃闪出深邃的光芒,壮汉拿出布条刚要将铁剑卷起来。此时,远处空中跳下一人,手持一柄狼头骷髅权杖,驼着背阴笑着对着铁匠说道:“铁牛,这么快就把嗜血剑锻好了,不错嘛,十年没见,手艺还是那么好,哈哈,拿过来让老人家我看看。”
说完就要伸手去夺剑,叫铁牛的铁匠瞧都没瞧她一眼,将铁剑挥舞几下,老妪赶忙缩回手,气到:“哼,还是那副臭脾气。罢了罢了。”说完老妪扶正一个椅子,用稻草擦了擦,就坐下来。老妪影子处走出一位丫头,立在老妪身旁。
铁匠拿布条刚缠好,不远处就来了几人,铁匠单膝跪地双手抱拳说道:“铁牛拜见将军。”
来人一共3人,左右两边一个黑衣俊男一个白衣靓女,正中一位年轻男子,身披铠甲头戴将军盔,器宇轩昂望着铁匠,说道:“铁统领请起,剑可锻造好了?”
铁匠抬头回到:“禀将军,末将不辱使命,十年锻一剑,已成功将嗜血剑淬炼完毕。”说完,将手中缠了布条的剑双手奉上。
将军接过铁剑,端详许久,:嗯,好,好。铁统领辛苦了。走吧”
说完,铁匠一把抓住铁铺的一个柱子,猛的一提,拿起一把大铁锤。轰的一声,铁铺坍塌。
老妪和丫头已经闪到外面,两伙人没有说话,老妪盯着他们的背影,就这样看着他们离开。
原来支撑铁匠铺的柱子是他的武器,一把巨大的狼牙铁锤扛在肩膀上,铁匠丝毫没有不适,跟着将军向断阳谷方向离去。
突然,铁匠猛地回头,对我们说道:“诸位赶紧撤离,此地不宜久留。”随后,头也不回的离去。
老妪对丫头说:“丫头,我们也走,你的试炼就要开始了”
丫头嬉皮笑脸的说道:“知道了,奶奶”。丫头回头看了我们四人一眼,蹦蹦跳跳的跟着老妪也往断阳谷方向走去。
我们四人便继续在村镇里走着,66续续见到一些生还者,叫他们赶紧拖家带口往城里逃难去。
晌午,我们回到青木阁,这时刚好午食准备好了。大家都默不作声,安安静静地吃着,大家心情都很沉重,谁都没心情说话。
早上派出去的探子回来了,都没有见到阁主。最后罗堂主上前和田教头商议,认为需要立马撤回京都,不能再等了。
事不宜迟,数道指令下去,决定集结完毕便出,只留下两位探子在青木阁中等候阁主消息。
大师兄赵君滦向罗堂主询问,村镇里还有很多百姓怎么办?
罗堂主说:“管不了那么多了,如果他们还活着,自己知道去逃难的。我的任务是将阁里的众弟兄和家眷安全撤回京都。几位英雄是否愿否随罗某一起离开?”
大师兄赵君滦:“不了,我们还要回山里,就不跟你们一起了。祝大家一路平安。”
罗堂主又几次邀请我们跟随他,都被我们委婉的拒绝了。我们没有跟青木阁的人一起去京都,看着青木阁众人离开后我们继续在镇上叫大家离开逃难。
而这时,我们四人在村镇中逛了一圈,家家户户基本都有死伤,特别是小孩,基本被活吞。看来凶兽不止喜欢食人心人脑,还喜欢生吞小孩。不过也有没什么事的,那就是富贵的大户,有高墙兵丁,有点抵抗之力。看来凶兽也是欺软怕硬。
走到村镇北边,五指峰山下附近,一阵嘈杂声,我们赶了过去。
只见几位兵丁抓着一个小女孩就要拖走,一位老头抓着一个地保的大腿,苦求道:“东家啊,你行行好吧,我女儿才十岁啊,不要拉走,东家,你行行好吧,今年田里作物成色很好,一定能有好收成,到时一定能交齐地丁钱粮。”
那位地保一脚踢开老头,呵斥道:“你行行好吧,我也是给上面当差的。上面叫我今天交齐忙银,我可是一天都不敢怠慢啊。今天你杨家交不上忙银,我可是大善心,愿意买走你女儿,帮你交齐忙银。你不谢我反倒如此这般,老杨啊老杨,你好大的胆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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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上的老杨继续求道:“东家啊,往年都是谷物收成之后才来收地丁钱粮的。东家叫我今天就交齐,我杨老头拿什么来交啊,我三个大儿子都服了徭役,去年孩子他娘病了,四儿子就被夏东家当作忙银,今年又要拖走我小女儿,剩下我老头一个,你叫我怎么活啊!”
地保瞪大眼,凶道:“少说废话,交不上忙银,就得拿儿女来代。再敢阻挠,休怪我不客气,拖走。”
说完,几位兵丁拖着小女孩就走。
旁边一群村民围观,叽叽喳喳。
“今年这是怎么了,眼看就要大丰收,怎么提前一两个月交地丁钱粮。”
“是啊,都没个声,今天早上说交就要交,明天交都不行!这如何是好啊。”
“哎,真可怜。杨家六口人,去年老杨媳妇病死,四儿抵忙银,今年小女儿又抵忙银,就只剩老杨一个老头子。这叫什么事啊。”
兵丁拖着小女孩刚走出围观的村民,我们四人基本都听清了,十分气愤,我一脚绊倒地保。小琪小脚一挪,将旁边的石头推到地保要摔倒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