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凑过去:“是什么?”
“蛋花甜羹,我小时候很爱太奶奶做的,吃了心情会很好。”
她舀了一勺,轻轻吹着:“你觉得我心情不好?”
“不是,但我觉得你需要吃点甜的补充体力。”
她红着脸低下头去,安静埋头吃。
“夏焰,”顾长庚拉过一把椅子,近近地坐在她跟前,“我有话要跟你讲。”
她仰头吃完,舔舔嘴唇:“好吃。”
然后放下碗,转过身定定地看着他:“我也有话要跟你讲,我先说。”
“好。”
夏焰深深吸了口气,缓缓吐出来:“我昨晚在梦里,喝了很多很多的酒。你推开我两次,说我喝糊涂了,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顾长庚愣了一下,继续听她讲。
“今天你问我愿不愿意的时候,我说:我想要你,”她仿佛鼓足了很大的勇气,向他澄清:“我希望你不要误会。”
他眉头一皱,心想她不是反悔了吧:“误会什么?”
“误会我,很那个……”
“那个是……哪个?”他有点迷糊了。
“就是,特别的……浪荡,”她眼睛晶晶亮,漆黑的眸里有万千星河,“我平时从来不带男人回家,除了你。”
他松了口气,抿嘴笑起来:“好,我知道了。我也从来没有带女人回家,除了你。”
“嗯,”她点点头,继续讲,“第二,方才进屋时其实你想跟我讲最近的一些事情,以及你的想法。我也有一些发现,我也想跟你讲。但是我想在那之前,让你知道:我愿意走向你,跟那些事情没有关系。无论真相是什么,我想先把我的选择告诉你。”
顾长庚伸出手过去,轻轻地抚了抚她微微红肿的唇,点点头:“好,我知道了。”
这就是夏焰啊,清醒而敞亮的夏焰。
他真的好喜欢。
“我……说完了。”她羞涩地笑了笑,吐了吐舌头,“到你了。”
顾长庚直起身子,拿过她的手放在掌心里握着:“我也想讲几件事。首先,你梦见我,我挺开心的。”
夏焰扭过头去躲着他的目光,又被他握着下巴扭回来看他。
“其次,我昨天没有主动过去找你,不应该,我道歉。”他认真地看着她,把想讲的话毫无保留地都倾吐出来,“以后我们不要去猜测,有什么就说什么好吗?以后你不开心,生我气,想打人,你想做……都可以告诉我。”
夏焰听到最后“轰”地整个人烧起来。
那样的话他居然一脸正经毫不羞赧地讲出来,她简直要钻地洞:“以后,什么以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