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黎鸮没想到,黑猫竟然听到了他的心里话,暴躁地跳了起来,朝着黎鸮就一阵“喵喵喵”叫疯狂输出。
“思思去上周末选修课了,本喵在这里等她下课!本喵才没有装流浪猫,是这些愚蠢的人类自愿给本喵上供的!哼!本喵是吃你的了还是喝你的了,你有什么资格嫌弃本喵胖?本喵想怎么吃就怎么吃!你管不着!”
黎鸮于心不忍地拆穿它:“……你其实可以隐身等的。”
“喵!要你管!”大肥猫暴怒了。
黎鸮识时务地先行撤退。
被黑猫精怪这么一打岔,黎鸮这一路的心情都非常好。
他出了学校大门,沿着人行道朝着公交车站走去,忽然,一辆车停在了他身边。
黎鸮没在意,继续往前走,却听到有一道女人的声音,喊他的名字。
“黎鸮。”
声音知性又温柔。
是黎鸮的亲生母亲孙颖琳。
黎鸮想到出门前的卦象,浑身戒备地望向从车上下来的女人。
然而,还是晚了,黎鸮只注意到了正在下车的孙颖琳,没有注意到他背后早就埋伏好的人,趁此机会从他身后袭击过来,飞快地用一只湿漉漉的手帕捂住了他的口鼻。
也不知道手帕上是什么成分,黎鸮吸入的瞬间,四肢就没了知觉,抡起的拳头也只是无力地砸在了那人身上,毫无作用。
他的意识开始模糊,感觉到身体被移到了车里,随后车子开始移动,耳边传来了孙颖琳哭哭啼啼的声音。
“鸮鸮,你别怪妈妈,妈妈也是没办法,妈妈对不起你!那边要求今天晚上举行婚礼仪式,选定吉时进行冲喜。可是越越胆子小,他从小是在妈妈身边长大的,妈妈不能让越越去,妈妈舍不得越越,所以只能把你送过去了,你不要怪妈妈好不好?”
黎鸮很想问:既然不曾爱过他,他们就不能像陌生人一样,互不打扰,彼此放过吗?现在又凭什么让他替钟一越去冲喜?
可是药效劲太大了,黎鸮两眼一翻,失去了意识。
红伞伞,白杆杆
黎鸮不知被什么成分的药剂迷晕,等再次醒来时,发现自己躺在一张房间的床上,身上的衣服也被换了。从普通的男大学生牛仔t恤,被换成了他很少穿的西装——是银灰色的,肩宽明显很大,并不太合身。
西装的胸口别着一朵红玫瑰,象征着今天是他“结婚”的日子。
黎鸮冷笑,钟家想让他替那位假少爷钟一越冲喜,却连一身合身的衣服都不舍得给他准备,他在他们钟家人的眼里,到底是有多廉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