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玉琢并不是想要借此威胁梁颂年为他做什么承诺,他们两人之间完全不像普通情侣,想要那些承诺或者情话太过于大胆幻想。
高二时候教导主任大抓学生恋爱问题,谈玉琢为此偷偷紧张了几天,可其实他的担心是很单薄可笑的,因为连梁颂年的朋友都不知道他的存在。
他只是想要梁颂年安慰一下自己,说一些很没有保证的“你一定可以”或者“报同地方大学就不算异地了”之类的话,却只得到了一句理所当然的“尊重你的选择”。
谈玉琢的选择一直都表现得很明显,桩桩件件无一不坚定指向梁颂年。
当事人或许知晓,或许知晓所以当做看不见。
谈玉琢觉得自己傻,可能梁颂年早就不想和他继续了,他倒是上赶着和人吵架。
车开得很快,学校转瞬就看不见,谈玉琢用眼角的余光偷看梁颂年,没见他表情有一丝的变化,似乎刚刚过去的只是一所普通的学校,不是他的母校。
谈玉琢唏嘘,却不是在唏嘘过往,他唏嘘梁颂年阳痿真是迟早的。
作者有话说:
王勤:你们昨天晚上玩那么大吗?我这样看着会不会太冒犯了?oo
无秘密
谈玉琢得到了酒窖钥匙,他联系葡萄园把他的酒运一部分回来。
葡萄园把装满冰白的酒箱整齐垒在马车后座上,特地给谈玉琢传了一段马车在冰山雪霭间晃晃悠悠下山路的视频。
酒还没有运到,周潇红的电话先到了。
谈玉琢没有记她的号码,看到陌生号码连挂了三回,第四次才察觉号码有几分熟悉,被打扰得不厌其烦,便接了起来。
“你把酒动了?”周潇红直接问。
谈玉琢皱了皱眉,他忘记这批酒当时记在周时的名下,也觉得周家是真的落魄了,几箱酒都能让周潇红亲自打电话过问。
“酒花的是我自己的钱。”谈玉琢顿了一下,慢吞吞地说,“而且你卖了也卖不出多少钱。”
周潇红在手机另一头笑了下,意味不明,“我不是向你讨酒,只是你现在有地方放这批酒吗?”
“没关系啊,你不用担心我,换个大点的冰箱我就塞下去了。”谈玉琢踢了一脚鞋边的土豆,土豆骨碌碌滚到酒窖的角落里,碰到干瘪的白菜后停了下来。
周潇红那边短暂地失去了声音,她沉默的时间过长,叫谈玉琢怀疑她是不是挂了电话,看了眼手机,屏幕上依旧显示通话中。
“你最近还好吗?”周潇红再次开口,只是语气算不上柔和,让人听不出关心。
谈玉琢在周家很少有机会接触周潇红,只有在固定的家宴中两人会互相寒暄几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