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街边,谈雪被太阳光照得有点睁不开眼,抬手用手遮挡,“宝宝,我感觉颂年比周时好。”
谈玉琢觉得如果让谈雪知道他们在等待的时间里,谈了什么话题,她一定不会说出这样的话。
谈玉琢牵起嘴角勉强笑笑。
“怎么了,闹矛盾了?”谈雪放下手,放到他的手臂上,“你之前还老是在我面前学长学长,哥哥哥哥的。”
“我还想,你这小孩嘴怎么那么腻,十七八岁了还叫别人颂年哥哥。”
谈玉琢今天受到了太多惊吓,心居然提不起来了,他噎了一下,干巴巴地反驳:“你记错了。”
流水
侍应生走在前面带路,穿过挂满画的长廊,顺着盘旋的楼梯往上走,最后停在包厢门口,欠身打开门。
包厢内弥散着一股清新淡雅的瓜果香,不会过于馥郁,香得十分有分寸。
谈雪抬头看向包厢顶上巨大华丽的水晶吊灯,被灯光晃了一下眼,忍不住在谈玉琢身边低声问:“宝宝,会不会太贵了?”
谈玉琢拍拍她的手,让她放心,“没事,我有钱的。”
落座时,谈玉琢和谈雪并排坐在一起,梁颂年自觉地坐在谈玉琢斜对面的方面,离他们大概三个座位的距离。
梁颂年没有叫酒,谈玉琢还是乐于在谈雪面前做个乖孩子,连坐姿都端正了不少,在等待上菜的间隙里只喝了两杯茶。
谈雪靠近他,瘦得脱相的手放在他的小臂上,在他耳边不知道说了什么,谈玉琢捂着嘴笑,笑完放下手,吐了下舌头说:“太苦了。”
谈玉琢很自然地开始撒娇,尾音拖得长长,语调哑哑的,“我不喜欢喝。”
谈雪便将目光投向梁颂年,“小同学,换点甜水好不啦?”
梁颂年重新要了一份菜单,谈玉琢从服务生手上接过,要了三碗燕窝,点好之后又和服务生叮嘱了几句。
过了十几分钟,燕窝被端了上来,其中一碗上面洒满了红彤彤的枸杞。
谈玉琢把那碗枸杞燕窝推给梁颂年,“特地给你准备的。”
梁颂年没有说什么,平静地接过燕窝,低头喝了一口。
谈玉琢还在看他,见他抬起头,眼睛亮亮地问他:“好吃吗?”
梁颂年慢慢咬碎齿间的枸杞,独属于枸杞那股奇怪的草木味在口腔内发散,他如实回答:“还好,不太喜欢枸杞。”
谈玉琢心里想梁颂年真挑食,以后一定要给他天天泡枸杞。
餐桌上,梁颂年几乎不说话,大多数时间里,都是谈玉琢在和谈雪在说话,他偶尔应上几句。
这家餐厅的苦瓜排绿豆汤熬得很靓,苦瓜去掉里面的瓤,切成菱形的小块,煨在滚得烂熟的绿豆里,全然吃不出排骨的油腻,淡淡的苦味融进肉里,十分清爽下火。
谈雪给谈玉琢舀了一碗,不经意地问:“宝宝,你最近在干嘛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