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禹!你要干什么?!”6焕大惊失色。
“把刀放下!”
一丝暗红血线迅延伸到地面,汇成一小片湖泊。
6禹的耳内嗡鸣着,什么也听不见,也不想听了。
他的大脑既极度混乱又极度清醒。
心脏在剧烈的擂动,亢奋地欢迎着死亡的来临。
他又想起来那年在网球馆,当时的疼痛有现在的几分之几?
如果那个时候就被暴徒刺死,在看到那一幕之前就死去,让死亡将他还未彻底喷薄而出的情感扼杀在那个夏季,一切是不是才是最好的结局?
对不起。
我早就该死了。
从出生起就是个累赘,怎么蠢到今天才现,从来没有人需要过自己。
他跪坐在地上,麻木地一下又一下。
快了。
伤痕不断增加,直到一只脚用力踢开他手中的刀。
在这电光火石又恍若隔世的瞬间,6焕终于沉不住气。
“别死在我家!你想用死威胁我?!”她用力扯住他后脑的黑,迫使他抬头。
“……你真得很卑鄙。”
6禹任她扯得自己头皮疼,露出一丝苍白的笑意,“不,我没有威胁你。是你自己,再次选择了,和我一起下地狱……”
他用力勾住她的肩膀,把她向下拉向自己,不顾伤口依然在流血,在卡其色风衣上蹭出片片暗红。
“我给过你机会了,这次你怎么,又选错了……”他在6焕耳边低声耳语,脸颊痴狂地与她相贴,急促地乞求着,“那就给我吧。6焕,快说你需要我……”
6焕姣好的脸庞扭曲了,因暴怒而红透了双眼。她粗暴地扯着6禹的手臂,把他从地上拎起扔到了沙上,从牙缝里恶狠狠地咒骂着,
“货,你真是我见过最贱的货,”她伸手用力提起他裹着黑色西裤的长腿,一截裤腿上翻,细瘦的脚踝之上黑色袜夹若隐若现。
明明表面已经看起来破碎不堪,这些内里细节的装束却仍然一丝不苟。
她已经可以想到里面是怎样的光景。
“你就是欠,好啊,这次就满足你。货。”
6禹受伤的眼神激起她报复的快感。
“怎么?我说得不对吗?你来找我不就想让我这样对你?”
呼吸渐沉,粗暴地扯落下处阻碍,她毫无怜悯地肆意折辱起来。
青年紧闭双目,眉头紧锁。
“怎么,不是很喜欢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