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往沙上一靠,跷起长腿,仰头喝了几口。
也在这时,一群女服务员忽然推门而入,推着彩灯推车,上面放着蛋糕蜡烛,还有其他小食,唱着生日歌进来,把江茶团团围住。
她被她们的热情吓懵了,忙往后躲,跌坐在沙上,笑声和歌声魔性又幼稚。反正她是这样想的,因为她已经尴尬到脸红了。
却还是有点儿忍不住笑。
反观殷南礼,像是早有预料地坐在另一边,长臂搭在沙靠背上,另一只手提着饮料罐,冲这边漫不经心地勾唇笑着,好一个自在潇洒的公子哥!
甚至有几个服务员,倒了酒水,给他热情递了过去,还要起了联系方式。
他一一轻松推辞,完全一副置身事外的模样。
江茶又羞又恼,见她们还没有停下来的趋势,慌张站起来,拨开人群就往他那边跑,扑在他身边,抬眼羞愤瞪他:“你玩儿尬的是吧?快点结束!我说她们不听。”
他低头,侧眸睨笑:“人给你过生日,你怎么还轰起人了?”
“我想打你了。”她小声认真道。
殷南礼笑疯了,挥手把一群人打走,懒洋洋地靠在沙上。
他微低过头,将视线落在羞怯到极点,以至于无奈躲避依偎在他怀里的江茶,搭在她身后靠背上的那只手臂终究还是动了动,越过她耳边的丝,修长的手指捏了捏她软乎乎的脸颊,低声安慰了几句。
“这么怕人?”
她气哼一声,扭头不理他。
他又靠近了点,仿佛要把自己嗓音的温柔一丝不剩地传进她耳中,融化她的心。
“就是让她们来热热场,你生日只有我给你过。”
她仍未抬头,但明显气息柔和下来,包厢里的空调风微微扫过,殷南礼的唇角被她细软的丝扫过,此刻她依在他身旁,垂头盯着某处,仿佛是一只受了惊的小猫。
虽然不再生气,但很委屈。江茶当然是没有委屈的,她只是在心底盘算怎么扳回一局。可若是爱护一个人,只要她简单的一个垂头失落,就能让另外一个人命都给她。
不委屈,他也会心生怜爱。
殷南礼什么也思考不了,这还是他人生第一次有这种感觉,就是不管现在是在哪,又是在做什么事情,他只有一种感觉,怀里的既是江茶,也是最温柔的一池春水。
他定了定心神,嗓音沉沉,却很缓慢:“不管她们,咱去吹蜡烛好不好?你许什么愿,我都帮你实现。”
某人完全忘记了人家几个是他喊来热场的。
她怔了怔,心跳好像被这极致温柔的嗓音蛊惑了,一直在跳,也充满了一种她说不出来的情感,像要从心里溢出来,从喉间跳出来。
半晌,她轻轻点了下头:“嗯”
似是见她像是还没缓过来,先前也了解到江茶的性子,殷南礼即便倾身去插蜡烛,用打火机点燃,左臂也从未松开,而是安抚地以保护的姿态虚环住她。
江茶跟着往前坐了坐,离蛋糕近一点。
他点蜡烛时,随口说了句:“这蛋糕正好是草莓味儿的。”
她脸红透了。
这是什么意思?
刚刚他在卫生间说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