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卓站起身,上前走了两步,弯腰看着寻梧珺,又用手背擦了一下,已经被泪水模糊了的双眼。
他一直不敢面对寻梧珺的面容,打从心里去拒绝,去想起自己年少时,那么喜欢的凤轻舞公主,这个男子一进来,他就无比的熟悉,可心里一直拒绝去承认,去认识。
现在仔细看,还真是与当年的凤轻舞有八分的相似,这么多年,自己也快忘记,或者是不敢想起公主的样子。
“孩子,快快请起“
他扶起寻梧珺,上下打量着他,
”凤轻舞的儿子确实优秀,北燕当朝太傅原来是你呀!我早已听说过,曾经连中三元,十五岁带兵打仗,回来后官拜丞相后,又成了太子的老师。”
吕卓曾经也想过,北燕何其有幸境,出了一个如此惊才绝艳的人物。
自古哪个朝代不爱才,哪个高官不惜才!
“咱们书房坐,我让后厨做一些家常菜。”说着,他吩咐下人,准备中午的餐食。寻梧珺正好有事情想与他商谈,便也没有推辞。
这边寻梧珺与吕卓两人走去书房,双卿想要周围走走。厉国公便让人带着她周围转转。她刚出去,便遇到门口站着的白袍小将,他见她没事出来逛,便凑上前去,“姐姐,既然咱们不是外人,你能不能把你手里的枪,让我看看!”
双卿点头,与他走到一个亭子内,拿出袖子里藏着的沉烟枪,一点点的拆解开来,又手把手的教他如何使用。
白袍小将觉得双卿作为一个女子,对机关如此精通,实在是让人佩服,他欣喜的一遍遍的拿着枪,准备随时射一下,试一试。
另一边,书房内。
寻梧珺与厉国公吕卓两个人到了书房,屏退左右,关上门,相对坐着,吕卓先开口问道“贤侄,这次来西滇所为何事?”
“吕叔叔,我到这里有几件事情,不过还要靠您来帮忙。”他说着就从怀里拿出母亲给他的遗书。
厉国公接过来,看到熟悉的字迹,又是红了眼眶。他一边看,面色也更阴沉下来。
他知道如今的女帝是怎么回事,凤家更是怎么回事,就是那凤令,他都知道。
“我现在是身中嫪毐之毒,西滇皇室提供的此毒。我想寻找解药,找回记忆。更想找回我的舅舅和外祖母,完成母亲的遗愿。”
仿佛是下了很大的决心一样,厉国公的表情凝重,“既然是你母亲的遗愿,我愿意帮你!”他望向窗外,心里却悄悄的说,也是在帮她,为她再做最后一件事。
“你的舅舅情况,我知道大概,现在女帝不知你来这里吧?”
“还不知”
“那就好,先不要打草惊蛇,你现在住哪里?”
“邱尚书府”
“哦,那前几日尚书府的事情,我听说了,有你的手笔吗?”
“吕叔,睿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