卑微是卑微者们还在努力的有力证明,是面对高贵者时唯一还拿得出手的进阶之礼!
没有人愿意卑微,所以大多数人都不可能做到无欲无求地躺平。
都说人不求人一般大,但只要是还有踏步前行的欲望,又怎么可能避得开寻求帮助的委曲求全?
没有佛系父辈的基因为依仗,也没有梦里开挂的手段为凭借,机遇就需要用尽全力去创造、去争取!
既然卑微本就属于没有脸面,那又何苦要为了脸面而去强做清高?
卑微者的清高不是清高,那是送到别人嘴中的笑谈。卑微者的卑微不是卑微,那是敢于放下脸皮去结交人的自信!
只要努力的脚步不停歇,当某一天站到高台上贵人们的位置,成为贵人中的一员,今天所有的卑微都会成为美谈。
那是谦逊有礼,那是温和亲切,那是平易近人,那是自信的魅力、是成功的必然!
秦宇在门卫的眼中看到了自己初到部队时般的倔强。那是对命运的不屈,是对进步的坚持!
他没有拒绝别人为寻求进步而创造机会的理由,虽然自己人微言轻,同样还属于卑微阶段,对谁也形不成实质的帮助。
但一个肯定的答复让其觉得付出可期,让其平添一些勇气和动力继续坚持下去,又何尝不是另外一种精神层面的帮扶?
认真地接过并放好门卫递来的电话号码,他看到了他眼中那闪着的亮光。
那是一种名为希望的东西。
虽然不可触摸,也更大可能是最终寥寥,但好歹有个盼头不是?
二号车很快驶来,秦宇换下临时驾驶的乔跃,将其所说路线略微整理,就直奔鼠头镇方向。
司机是不需要说话的,这点觉悟他有。虽然很想问一问曾宏县令对佛兜双语实验中学的态度,但现在明显不是正确的时间。
车厢静寂,唯有马达轰鸣,让人平升出些许压抑。就仿佛是夏天里乌云压城时闷雷催心一般。
“小秦的驾照还是部队的没来得及更换到地方吧?”曾宏当先打破沉默。
以秦宇的观察,鼠头镇那边一定是生什么棘手且紧急的事件,所以这时候也只适合领导开口。
“是的曾县,听说换照还要重新考试,现在手里还有案子,也就没时间去弄了。”秦宇目视前方,车平稳而迅捷,技术那是相当的老辣。
“早些去吧。老程出事后我也没再找别的司机,这年底事多,后面借调你的时间会很频繁,如果驾照老不合规容易被有心人抓住把柄利用。
回去后你就去交通巡捕那边,我让小乔给他们打个招呼,让其特事特办。一点小事,没必要给自己留个尾巴。”曾宏说道。
“好的,曾县。”秦宇回答。
车厢再次陷入沉默。看看后视镜,曾宏已经闭目养神了起来。
这就更加没有开口的理由了,只是默默地将车开得更加平稳了一些。
鼠头镇离县城并不远,出了城区也就三十多公里的车程。大家同属于孝子河流域,虽然公路随山势而曲折,但好在不需要翻山爬坡,度不会有大的起伏变动。
三十多分钟后,车辆进镇。
还没进入街道,乔跃便开口喊了一声停车,然后转头面向曾宏说道:“老板,是鼠头镇的钱潜观察员和几名镇丞过来接咱们了。”
曾宏睁开眼睛,看了看路边的人群,并没有下车,而是摇下车窗,招手将钱观察员给叫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