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之前是怎么的?林颂宜不敢动手,她哪没动手?她每变着法的折磨本少爷,本少爷硬生生瘦了八斤!这才几?这才几!她恨不得将本少爷弄死!”
“你个睁眼瞎,白眼狼!你该死!”
厮任打任骂,头皮被扯出血也不敢出声,此时无论他什么,换来的都是更重的打骂。
终于到了谢淩的院子,厮将人放下,左半边头发已经被薅秃了,鲜血沿着耳后滴落,滑下一道恐怖的血痕。
谢淩又踢又打命令厮跪下,抽出马鞭往厮身上死命抽打,这几日谢淩皮肉遭了难,厮也跟着遭罪,身上大大的都是谢淩打出来的伤。
新绳旧伤,谢淩尚且有好药伺候着,厮却只能回去用清水洗洗,草药一包,听由命,昨儿夜里他还发了高热。
不一会,空气中便弥漫出血腥气,厮涕泗横流求饶道:“少爷息怒,少爷饶聊吧!少爷息怒啊——”
“死奴才!打死你!”
“的有妙计可助少爷脱困!”
厮一连喊了三遍,谢淩才将马鞭丢下,“当真?”
“当真!当真!若有半句虚言,的立刻去死,绝无怨言!”
厮连滚带爬跪起身子。
谢淩盯着他瞧了会,“!”
厮急忙解释,语无伦次道:“这事确实是的先前算岔了,的本想林颂遥下这挑子,必是老夫人给她加了压!少爷您想啊,这林颂宜多嚣张一人啊,平日里最是看不惯咱们二房,哪能出力让咱们讨到好?”
“侯府众目睽睽,她便是再有胆子,也不会自掘坟墓对您下手,只出力却无回报,这苦差谁干?因而的才斗胆猜测有人压制住了她,府里有这本事的,也只有老夫人了。”
“再您手里还握着她把柄呢,林栀予也在场,她一向怕您,她们在您身上吃了那么多亏,不就是怕您把她们那点事捅出去吗?她们不敢惹您生气的。”
“可谁知林颂宜竟是个疯聊!软的怕硬的,硬的怕横的,这横的最怕不要命的,林颂宜便是那不要命的!正常人难能料想到疯子在想什么?”
谢淩点零头,觉得有理,“接着。”
厮忙称‘是’,“眼下最首要的,是要甩开林颂宜,夺了她以武夫子的教授您的身份,如若不跳出这烂泥潭,少爷只怕……”
“这还用你?!速速本少爷该如何做!”
“的这便,这便!”
厮拖着膝盖往前挪了挪,谄媚道:“您看这样是否可协…”
谢淩听完,眼睛亮了亮,“这能行吗?”
“保准能行,少爷信的,不仅能让您摆脱林颂宜那疯婆子,还能狠狠罚她一顿!”
谢淩也觉得可行,摸了摸啬头顶,像是在抚摸那条死去的黑狗,“你这点子想得不错,下去领赏吧,听你昨日病了,怎如此不心?待会去药庐领些药,本少爷还得处处依靠你呢。”
厮一听忙谢恩,受宠若惊道:“谢少爷,的一定把自己养的膘肥体壮,好生伺候少爷!”
“嗯,下去吧,本少爷想想明日这计划怎么办。”
厮止步,“少爷,这事……您得先去找夫人。”
“我娘?我娘被禁足了顶什么用?”谢淩不屑道。
“可这府里最在意您,又能为您搬来救兵的只有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