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鲁的爹是个不着调的人,对他们母子是非打即骂,十六岁那年受不了这个爹对他母亲的家庭暴力而捅了他爹大腿一刀,自那之后父子感情彻底决裂。
失去了经济来源的母子也过了一段苦日子,好在母亲有稳定的工作,工资虽然很少,但肯定不至于让娘俩挨饿。
后来高中毕业跟着工程队老板混的那几年还是赚到了相当不少的一笔钱,自那之后娘俩的生活水平有了很大改善。
在他的意识中从来也没想到自己还有可能会挨饿。然而现在面临的处境是如果真的找不到工作,很有可能在三个月之后挨饿这个事就要变成现实。
冯北妍的实际情况更差。
她从小家庭条件不理想,父母都是下岗工人,而她又非常渴望物质上的满足感,这导致她对有钱人的生活极为羡慕。
在书信往来时初鲁对她没有丝毫隐瞒,把自己以前做过什么工作存款情况如何都如实说明,这一度让冯北妍以为钓到了金龟婿。
她在信中多次询问他何时再继续工作,初鲁也如实回答说已经很久没有老板雇佣他了,以后可能也不会再有。
得知这个消息冯北妍很失望,况且初鲁只是高中毕业,虽然从照片上看起来人长的挺好,可如果失去了经济收入,就他这样除了打架什么都不会的莽夫显然不符合冯北妍的择偶要求。
此时恰逢李冰回国探亲,他在日本工作多年,会开各种小型机械,在工地上每个月有四十万日元的收入。要知道在那个年代,李冰在日本一天能赚到的钱几乎相当于国内居民一个月的收入。
因此李冰回国的时候表现的极为大方,出入都是高档场所,通过朋友介绍认识了冯北妍的表姐冯小娥,闪婚之后又帮助冯小娥办理了前往日本的签证。
这一切都让冯北妍羡慕不已,她从小和这个表姐关系不错,于是主动找到表姐生磨硬泡,终于冯小娥同意让李冰帮忙也给她办理了去日本留学的签证。
帮忙是帮忙,钱还是要自己出的。冯北妍回家和自己的父母也是东拉西借,甚至还借了一部分高利贷,最后实在没办法还问初鲁借了两万人民币这才勉强凑够了前往日本的费用。
她本来是想借着出国机会和初鲁提出分手,反正两人也从未见过面,自己远渡重洋到了日本借初鲁的钱自然也不用还了,于是就写了那封冠冕堂皇的信,大体意思是说你如果真的要追求爱情那就直接追来东京好了。
让她没想到的是这个痴情的种子还真就来了,这让她一度哭笑不得。
去机场迎接的时候,她一看到初鲁,感觉这个男人高大帅气真有点心动,不过在回住处的半路上,她听到初鲁只带了五十万日元又倍感失望。
那个一户建实际上总租金加起来一共才三万日元,冯北妍也的确要给表姐交房租不过是一月一万日元。
现在初鲁来了,虽然带的钱不多,她还是心生一计,当天晚上就和表姐姐夫窃窃私语一番,讨论的结果是让他每月出三万元房租加一万伙食费,这样一来等于表姐一家的房租都是他在支付。
表姐也挺够意思,不仅这个月没收冯北妍的一万元,并且还倒给了她一万元表示谢意。
冯北妍现在的想法是这个初鲁虽然五大三粗可啥也不会,就连日语也不会说,十有八九在日本待不长久,就等他把那带来的五十万花光肯定没法再待下去也只好回国,到时候正好可以借机摆脱他。
这一切呆呆傻傻的初鲁是浑然不觉,他直到现在还以为是日本这沉重的生活负担压的心上人喘不过来气,才导致她的态度如此冷淡。
冯北妍实际上现在的日子也并不好过,初鲁来的时候好歹还带了五十万日元,她来的时候连十万日元都没有,所幸她准备的比较充分已经掌握基本的日语词汇,又有李冰这个姐夫帮衬着,很快就在学校附近找了一家寿司店打工。
按照日本法律规定留学生一天打工不能过四小时,因此她只能在那家店从下午两点工作到六点。工资是时薪制,一个小时给八百日元,好在中午还管一顿饭。
这样算下来她每个月一天都不休息的话可以赚到差不多十万日元,语言学校的学费每年是六十多万,再加上住宿费伙食费交通费通信费等等,在没有任何其他意外开销的前提下,也就勉勉强强可以维持着能上学。
语言学校的学费还比较便宜,在读完一年半到两年的课程之后,就需要自主考大学或者是专门学校。
日本的公立大学学费较低但极其难以考进去,私立大学和专门学校容易进,可学费就要贵很多,随便的一个私立大学一年学费至少百万起步。
到时候如果拿不出上大学的钱也就不能再通过上学这个渠道取得签证,那就只好回国。
可是冯北妍的家里还欠着高利贷,她无论如何也不可能接受一分钱都挣不到空着手回国的结局,因此钱的问题把冯北妍搞得也是一脑袋的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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