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兵伐谋,其次伐交,其次伐兵,其下攻城。
攻城之法,为不得已。修橹贲温,具器械,三月而后成。
凡用兵之法,将受命于君,合军聚众,交和而舍,莫难于军争。
军争之难者,以迂为直,以患为利。
故迂其途,而诱之以利,后人,先人至,此知迂直之计者也。
……
是故卷甲而趋,日夜不处,倍道兼行,百里而争利,则擒三将,劲者先,疲者后,其法十一而至。
人既专一,则勇者不得独进,怯者不得独退,此用众之法也。
以治待乱,以静待哗,此治心者也。以近待远,以佚待劳,以饱待饥,此治力者也。
沈建南无疑是兵法之道的佼佼者,也深通用众之法。
修橹贲温,具器械,迂其途,而诱之以利,后人,先人至。擒三将,劲者先,疲者后,其法十一而至。
故,大获全胜。
但正所谓杀敌一千,自损八百,从来就没有毫无损失的战争。
月至高空,一阵口渴的感觉涌来,沈建南穿好拖鞋悄悄拉上被子,蹑手蹑脚走出了卧室。
“”呜呜——”
压抑的哭泣声从客厅传出,在黄昏中充满萧瑟悲哀和委屈辛酸之意。
是安然卡戴珊,也是曾经的那娃艾丝塔菲娃。
她现,她并没有因此而解脱,只有无尽的仿徨和失落,只有说不清道不明的茫然和悲哀。
就像是一场永远都无法醒来的噩梦。
即便是国家不再,她却依旧无法再回到过去,依然不能再见到自己的亲人。
她已经年迈的父母,她已经快要长大的弟弟,她应该出落成大姑娘的妹妹,可是她却只能像是一个孤魂野鬼一样飘荡在世界上。
“呜呜——”
压抑的哭泣之声细雨如烟,清脆而短促,似杜鹃啼鸣泣血,令人闻之不由心颤。
一种叫做信仰的东西在瓦解着,几乎抽走了一个人的灵魂。
随着安然卡戴珊不断抽噎,她的身体像是虾米一样抽搐着,足以令最冰冷的人为之触动。
沈建南眸子闪了闪。
他大概能想到卡戴珊为什么会如此悲伤,那种被世界遗弃,如同孤魂野鬼的感觉他也体会过。
不过,一个有血有肉的卡戴珊,至少要可爱的多。
也许是感觉到有人靠近,已经训练进骨子里的本能让卡戴珊条件反射抬起了头。
蓝色眸子闪烁着晶莹的泪光,和一双乌黑的眸子接触在了一起。
沈建南伸手,拢了拢卡戴珊有些散乱的金。
“在想你的家人?”
“呜——”
“如果你想回家,我可以帮你。”
“”
瞬间,安然卡戴珊停止了哭泣,一双蓝色的眸子,难以置信望着沈建南。
能够平安离开漩涡,对于卡戴珊来说,已经是一种最大的幸运,她真的不敢去奢望一切还能回到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