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天空乌云密布。
冬夜的山村,没有了鸟叫虫鸣,一切都那么的静。
静得让人窒息。
突然,夜空中传来几声犬吠,在这寂静的夜里,显得是那么的突兀。
犬吠声传出很远很远,伴随着空旷的回音。
一犬吠,众犬吠,顷刻间,小山村的犬吠声此起彼伏。
寂静的夜在这一刻被彻底打破。
两只正在黑夜中苟合的野猫,被突如其来的狗吠声惊扰,出一声“喵呜”的长鸣,从墙角猛窜出来,随即又消失在黑夜里。
它们没有逃向同一个方向,看来不但同林鸟大难临头会各自飞,其它动物也会这样啊!
和那两只夜猫有着相同遭遇的,还有几对正在辛勤耕耘的年轻夫妻。
一对年轻夫妇,男的被狗叫声一吓,居然提前结束了。
女的骂骂咧咧的翻过身去,不知道她是在骂外面的狗还是在骂他的男人。
狗吠声突然变成了哀嚎,显然,那只狂吠的狗遇到狠人了。
哀嚎声停止后,山村又恢复了无边的寂静。
夜是寂静的,可夜幕下的生灵,却不是完全静止的。
有些事,在寂静的夜里,在某个看不见的角落,悄悄地生着。
“砰”的一声巨响,臧远鹏家的大门被野蛮的撞开了。
随着门栓的断裂声,臧远鹏一家从睡梦中惊醒。
被突然惊醒的臧远鹏,意识还处于模糊的状态中,就被两支亮度极高的手电筒射得睁不开双眼。
紧接着,一只强有力的大手把臧远鹏拽出被窝,扔到了地上。
随后,臧远鹏感到腰间一阵钻心的疼痛,几只大脚不停地往藏远鹏身上一阵乱踢。
突如其来的遭遇,让臧远鹏没有丝毫的反抗之力,只有下意识的用双手护住头部。
臧远鹏的父亲藏中志和母亲葛玉芳听到声音,穿好衣服走过来,却被两个黑衣人拦住去路。
黑衣人手里各拿着一根木棍,将臧中志和葛玉芳逼到墙角。
臧中志和葛玉芳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儿子在自己的面前被暴揍。
臧远鹏被圈踢了3分钟,躺在地上一动不动,几个大汉才停了下来。
其中一个大汉蹲下来,对藏远鹏恶狠狠的说道:“小子,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就凭你,也想竞争村长之位。”
“老子给你三天时间,离开三合,不然……”
大汉说到这里,从腰间拔出一把匕,放在了臧远鹏的脖子上,然后恶狠狠的说道:“我胡德彪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葛玉芳吓得掩面哭泣,臧中志赶忙哀求道:“彪子,求你放过小鹏,我们答应你,绝不参加选举,明天,明天我就让小鹏离开三合。”
彪子用手掌在臧远鹏的脸上拍了拍,转过身对臧中志道:“大家乡里乡亲的,我胡德彪给你老臧一个面子,明天,若臧远鹏还没有离开三合,休怪我胡德彪无情。”
臧中志害怕胡德彪反悔,赶紧答应道:“彪子,你就放心吧,三天,最多三天,我一定让小鹏离开三合。”
胡德彪恶狠狠的盯着臧中志:“几天?”
眼神中蕴含着凌厉的杀意,声音中带着无形的威压。
面对胡德彪的眼神,臧中志额头不由自主的冒出了密密麻麻汗水,急忙改口道:“明天,彪子,就明天。”
胡德彪收回眼神,随后吐出一口浓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