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纤云弄巧,飞星传恨,银汉迢迢暗度。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
柔情似水,佳期如梦,忍顾鹊桥归路。两情若是久长时……”
“奇怪,这不是秦大诗人的诗吗?而且怎么没写完?”
刚好看见旁边放着毛笔,上面的墨都没干,于是她忍不住提笔刷刷写到:
「又岂在朝朝暮暮」
“这样才对嘛!”
但是她写完就意识到坏事了,“天啊,我这是在干什么?这不是非要给自己留下把柄吗?字迹完全不一样,一下就会被人看出来的!”
要是师尊看见,绝对会认出来!
怎么办,怎么办!
正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团团转时,她瞥到了角落里飘着荷叶的鱼缸。
对,把纸扔到鱼缸里,浸湿了不就看不出来了?
她一把将写着诗的纸握在手里,三步并做两步跳到鱼缸前。
连鱼缸里的鱼都是不动的,藏在荷叶之下,宛若一幅鱼儿戏荷图。
正当她要将写着诗的纸放到鱼缸里时,听见了门口传来的脚步声。
李鸣珂:!!!
怎么会有人来啊,不对,绝对是师尊啊啊啊啊!为什么会半夜突然到这来啊啊啊啊!
话说缙云仙尊从疏影阁回来,一直心神不宁,脑子里纷乱繁杂。一会儿想到与林半见的种种过往,一会儿又想到她死时的灰暗,又想起前几日祈福仪式上的何半见。晚上更是不得入睡,为了安心,他干脆出来散步,一散就散道疏影阁了。
于是他刚推开门,就看见了正弯腰僵直在水缸边的李鸣珂。
两人四目相对。
“……”
如果李鸣珂不戴着面具,缙云仙尊绝对能看见她脸上肌肉都在颤,当然缙云仙尊的表情也好不到哪去就是了。
缙云仙尊几乎是瞬间就回过神来。
“半见!”
糟糟糟!
李鸣珂要暴风哭泣了,为什么会被抓现行啊啊啊啊!
她目光乱瞥,寻找逃跑路线。
师尊刚进门,正门绝对是出不去了!窗户呢?对,她可以跳窗!
她立刻就计划好,余光看见自己手里的诗还没处理!
要先毁掉这张纸!
“半见,你终于来了!”缙云仙尊激动得要落泪,疾步向李鸣珂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