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绍愣了愣,但见萧影洲不是在开玩笑,他眸底渐渐荡过一抹失落,“哦。”
他撇开视线,情绪明显低落下来。
萧影洲又握住他的手,想解释一下,“凌凌,我不是……”
“那我过几天再问你。”凌绍却又抬起头,目光如炬。
萧影洲又想起了凌绍生日那天也是这样,如果不答应就过段时间再问。
事实证明,他的确经不起小朋友的一次次软磨硬泡。
凌绍也想明白了,他的萧总在感情问题上就不适合一直问,该强势的时候就别给他选择的机会。
凌玉和安德烈的婚礼在三天后,萧影洲在医院也就住了三天,打了几天的点滴。
在医院老老实实住了几天,伤口倒是愈合的比在外面好一些。
等他出院的时候,凌绍推了个轮椅进来。
“我伤的是手不是脚,你让我坐轮椅做什么。”
“少行走少运动,少出汗,这样有助于伤口恢复。我可是问过我小姨的,她说坐可以坐轮椅。”凌绍拍拍轮椅的椅背,“我有个朋友之前车祸伤了腿,我看他坐轮椅时,他老公跟前跟后的伺候。”
萧影洲一听这话就猜到了凌绍的小心思,自从在瀑布那他叫了一声“老婆”,这小混蛋就跟打通了任督二脉一样,总能时不时透露出那点称呼。
萧总就装作什么都不知道,还是坐在轮椅上,“你要是想推,我也不拦着。”
凌绍就心满意足的推着萧影洲出去。
他们刚好要经过萧元禾的那间病房,但那间敞开的病房里没有人。
凌绍道:“护士说第二天萧元禾就出院了,不知道去了什么地方。”
萧影洲只是看了一眼病房的方向就收回了眼神,“跟我没关系了。”
他们弄成今天这种局面,也不可能再见面。
两个人去了海滩。
司家有一个私人海滩,那边停放着他们一会儿就要升空的直升机。
凌绍还问过他妈,跳伞婚礼是不是太凶猛了点,他妈咪回答他,“我跳伞的时候还没你什么事,不跳,等我进棺材再跳?”
凌绍自己倒是跳过很多次伞,过程是很爽。
他也就理解了安德烈为什么在那一堆形容词里有个“生猛”,是挺生猛。
私人海滩警戒线外就是公共沙滩,已经有不少的人已经看到了他们这儿,游客们都兴奋的用手机在拍。
因为今天除了他们这一级豪华大红喷“囍”的直升机,其他直升机都禁飞。
他们不需要伴郎也不需要伴娘,在亲儿子和儿婿的见证下,从五千米的高空飞翔而下,要完成戴上婚戒、亲吻。
凌绍和萧影洲从保镖手里拿过两个望远镜,保镖则架着专业的摄像机,拍下这惊心动魄的婚礼现场。
直升飞机在绕着大海环绕一周后,凌玉和安德烈从天而降。
平衡小伞先打开,安德烈显然没有凌玉那么熟练,但紧紧握住爱人的手,将那枚婚戒戴进了凌玉的手指。
凌玉也很快给他上婚戒。
安德烈开心的咧开嘴,可剧烈的风将他英俊的五官刮的乱飞。
凌玉一下就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