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陷入了沉寂,沈喻低垂着眼皮,缓缓开口:“去找人。”
“找谁?”
沈喻又陷入沉默,手指攥着被子,轻声说:“我父亲以前的司机。”
“我想找他问一些事情。”
宋怀之眯起眼睛,睨着沈喻:“你怀疑你父亲的死,另有原因,有人故意害他。”
宋怀之永远都是这么敏锐,她只是开了头,宋怀之就知道答案。
沈喻:“我以后会注意安全的,不会在生这样的事,”
宋怀之:“你是不是一直还疑你父母的死另有原因?这次突然去那种地方找人,是谁给你的消息。”
沈喻交待:“我收到了一条匿名短信,说我爸爸是被人设局,不仅骗光了他所有财产,还让他背负上巨额外债,我爸爸以前的司机知道一些内情,还告诉我司机的住址。”
宋怀之冷哼:“为什么不告诉我。”
沈喻:“我”
宋怀之:“是觉得没有必要,还是觉得根本就没必要跟我这个外人说。”
沈喻:“我只是想先去找找看,看看那个短信上的消息是不是真的,我也不知道会生这样的事。”
沈喻委屈,她就是单纯的去找了个人,不知道怎么这么倒霉,就遇到这种事情,
不过,她确实从来没有想过告诉宋怀之,这么多年了,她已经养成凡事都靠自己,
身边突然多出来一个人,她一时也不知道该怎么处理跟宋怀之的关系。
宋怀之:“你去的那个是什么地方,你心里没数?还有,有人给你那样的消息,背后有什么目地,你有没有考虑过?”
“沈喻,你脑子被猪亲过了,放那里是摆设吗?”
沈喻不是没想过,只是她太想知道当年生了什么,这些年她一直都在搜寻父母死亡的真相,所以,既使有危险,她也得去。
宋怀之怎么会理解她失去父母的痛苦,委屈、恼怒、不甘一股脑的涌了出来,说话的声音也高了几度,
“我就是被你这个猪亲过,嫌弃我没脑子,后悔跟我结婚了,行,那我们明天就去离婚。”
“你给我走,”沈喻抬手蒙上被子,又扯动了伤口,疼的在被子里吸气,眼泪不由的流下来。
结婚证余温还在,沈喻就要离婚,他这是拿了张老公体验卡。
宋怀之脸色阴翳,离婚张口就来,他在沈喻心里究竟是没什么分量的。
“沈喻你把我宋怀之当随手处理的垃圾,离婚张口就来,别再让我听到离婚这两字从你嘴里说出来,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
被子里的人没有回答,
“沈喻你听到没有!”宋怀之掀开沈喻的被子,
沈喻脸色惨白,额头上的丝已经被冷汗打湿,宋怀之从椅子上一下站了起来,脚步凌乱冲出病房,去叫医生。
经过检查,没什么大碍,只是沈喻扯动了伤口,医生检查完后,就退了出去,
经过兵荒马乱的折腾,宋怀之的气已经消了不少,
拿着棉签,蘸了水,轻轻地在沈喻的嘴唇上擦拭,
干裂的唇瓣得到滋润,沈喻不由的抿了抿唇,“我想喝水,你拿着棉签在干什么,你这是要报复我,要把我活活渴死!”
宋怀之无奈,沈喻现在是个瓷娃娃,说不得,更碰不得,只能好言好语,
“白眼狼!倒打一耙!”
这女人在他面前越来越跋扈了,持靓行凶,越来越懂得拿捏他,扁扁他还犯贱的吃着一套,
“你才做完手术不久,现在还不能喝水,听话,乖,忍一忍。”
“忍不了,我就要喝。”沈喻是真的渴,也是真的想跟宋怀之对着干,心里憋着口气,就想出来。
宋怀之手指抬起沈喻的下颌,眯着眼睨着她,“真的那么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