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程的时候夏夕还挺生龙活虎的,一路叽叽喳喳。
“你是不是要闷死自己,干嘛捂这么紧,冷啊?”屋里没开空调,其实温度有些高,谭欣看着夏夕鼻翼的汗珠,正要上前去扯她的被子,让人透透气,被谢琰抓住了手腕。
有些重。
“捂着吧,能发汗。”
周知景今天话少的可怜,听谢琰说能发汗,赶紧给人掖好被子,不漏一丝密缝。
“我复印了几份笔记,等会给你们。”
“你们都还没吃饭吧,要不我和——”她扯着周知景到手臂,“你跟我去。”
周知景没动。
反而是谢琰把她的手从周知景的手臂上轻轻拿下来,“我陪你去,让周知景在这陪着。”
谭欣咬着牙,声音还是一如既往的平静,“周知景陪着,凭什么?”她脑袋嗡嗡的,心里敲响了一记警钟,竟然联想到那夜满身烟味的周知景。
像个迷途不知返的小恶魔。
披着漂亮的皮囊。
谢琰也相当冷静,“他是同桌,应该的。”说完拉着人走了。
出了房间,谭欣扯着谢琰的手急匆匆往前走,闪身到楼道里。
“他们两有事?”是问句,但谭欣语气笃定。
谢琰蹲在地上,不说话。
谭欣也蹲了下来,她小声又谨慎地问,“是我不能知道的事?”心里无端害怕。
谢琰捧着她的脸,“不是不能知道,而是有些事已经发生,还有些事正要发生,而那些事,你不是当事人,甚至没法参与,所以你还要知道吗?”
“知道了,又能装作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吗?”
“如果不能,那就不要听,我也不会说。”
谭欣直愣愣地盯着谢琰的眼睛,“要。”
“那天晚上,周知景和夏夕是睡在一张床上的。”
谭欣的脑袋嗡的一声,爆炸了。
“他怎么有这个胆子?”她的声音从喉咙出来,低沉沉,几乎没有朝气,更多是一种厌恶。
“有人在周知景的果汁里加了东西。”
“所以呢?”谭欣的眼睛像一把锋利的刀。
和那天在商场一样,谢琰捂住她的眼睛,“不是你想的那样,那杯果汁,原本是有人递给夏夕的,是周知景抢了过来的,当然,抢的时候他也不知道,后来的事,就那样发生了,周知景没晕到那个地步,而夏夕也没有推开他。”
“她一次恋爱都没谈过,当时那种情况,她懵了,又或者周知景力气大,她推不开,我们都不在现场,谁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
谢琰顿了顿,继续说,“最后的时候,周知景是征询过她的意见的,她没拒绝,你知道的,对已经成年的人来说,那意味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