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换作平常,小色女早就被段予白这蛊惑人心的声线迷得找不着北,他说什么自己都只会应好了。
但现在在段予白面前的,可是个半聋人士。
棉棉放空耳朵听了半天,也只听见了个“对不起”。
于是小醉鬼很小气吧啦地回应道,
“你以为这样棉棉就会原谅你了吗?才不会那么容易呢!我脾气很大的!我不要自己揉掉脏东西了,要漂亮哥哥来服侍我才行!”
听了棉棉的话,段予白轻笑一声道,
“好,漂亮哥哥来服侍你,帮你把脏东西擦掉。”
棉棉捂着自己发烫的脸,觉得有些奇怪。
明明还是没听清漂亮的哑巴哥哥在说什么,怎么脸突然就发烧了呢?
不懂不懂。
段予白装腔作势地用大掌描摹了一遍小姑娘的眉眼,一寸一寸,不紧不慢地动作着,一个角落都未曾放过。
最后才暗哑着嗓音道,
“好了,现在我们宝宝的脸上已经没有脏东西了,是世界上最干净的小宝宝了。”
“真的吗?棉棉是世界上最干净的宝宝了?!那我们快回森林,让棉棉脏兮兮的动物朋友们都来看棉棉!”
段予白:“……”
论小学妹对回到森林的执念。
“嘶……痛,有坏人打棉棉的脑袋,呜……”
段予白低头看去,更无奈了。
小姑娘刚刚太激动,把头发甩到了他衬衣的扣子上,这一动作起来,可不就扯到头皮了吗?
摸摸小姑娘的脑袋以示安抚,段予白开始认真解开缠绕的发丝。
该说不说,这头发还怪会找位置缠的,好死不死地缠在了段予白喉结下方的那颗扣子上。
这个角度,段予白自己根本看不见,只能睁眼瞎,盲解。
最后,近二十年未近过女色的小少爷当然是越解越乱,本来只是虚虚地缠在扣子上,他这一解,直接把人家打成了死结。
段予白:“……”
就很尴尬。
突然发现自己好像也没那么全能了。
等了许久的棉棉受不了段予白磨磨唧唧的速度了,直接上前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