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凯琪使用复活甲后回到噶了前,没等她高兴完,就眼前一黑。
着浅黄薄纱绣祥云纹衣袍,头戴同色系瓜皮帽的少年,正一脸心虚的盯着那床榻上。
身后则站着两个着靛蓝色绣水纹衣袍的少年,脸上不显,但颤抖的手透露出内心惶恐不安。
他回过头悄声说:“尔康,尔泰,此事不许如实交代,若是皇阿玛问起,全推在这小子身上便是。”
福家两兄弟听罢,只一个劲儿的点头,生怕五阿哥不信似的。
一位须皆白的太医,正皱着眉头给躺在床榻上约摸十岁的男孩把脉。
边上还站着一个嬷嬷,两个宫女,焦急的守着。
只见,那辉煌大气的明黄銮驾匆匆而来。
乾帝身着绛色实地纱绣五彩便袍,走向床榻。
“皇上驾到。”太监们的尖细嗓音由外到内响起。
在殿内的太医及福家两兄弟,宫女太监,忙不迭的行礼请安。
“奴才参见皇上,皇上吉祥。”
此时,五阿哥永琪才缓缓开口:“皇阿玛吉祥。”
只听,乾帝无比威严的声音说:“起。”
一众人诚惶诚恐的起身。
“陈令,长安他如何了?”乾帝淡定中又带着一丝关切的问。
陈太医连忙拱手回答:“富察贝子因落水而晕厥,幸而吸入的水已吐出,现下暂无大碍,只需喝下安神药,再养几日便可大安了。”
“皇阿玛,今日这富察长安是自己掉进池里的”五阿哥永琪的声音突兀的响起。
乾帝无奈至极,这不打自招的永琪,实在是愚蠢的可笑。
又扫了一眼,淡淡开口:“你们说。”
福家两兄弟当然知晓这话是在问自己。
一边是皇上,一边是五阿哥,若是如实交代,怕私下挑拨离间的事情就要暴露了,肯定不能再做五阿哥的伴读。
只能咬定是富察长安自己不小心掉进荷花池里,反正当时宫人离得远远的,只有他们四人在场。
再者,两方相较,皇上定然相信自己的亲儿子。
所以,二人在赌,赌皇上不会为了一个大臣之子责怪五阿哥。
福家两兄弟异口同声的说:“回禀皇上,是富察贝子脚下不稳才掉入荷花池的。”
皇上点了点头,面上不显,吩咐宫人好生照料富察长安,便离开了。
五阿哥三人见皇上离开,顿觉无趣,也立刻出去了。
待众人走后,眼睛红肿的齐嬷嬷吩咐云露去煎安神药,又亲手替小主子掖了掖被角,带着哭腔轻声的说:“府里夫人还不知道要如何担心受怕,都怪我这老东西没照料好,求各路神佛保佑小主子身体康健快些醒来,如能如愿,哪怕让信女折寿十年也使得。”
李凯琪听着齐嬷嬷自责许愿的话,睁开了眼睛。
“可别胡说,嬷嬷要长命百岁的!”
齐嬷嬷见小主子醒来,又听到小主子要自己长命百岁,原本眼中蓄着的泪,瞬如雨下。
连忙背过身去,将不争气的泪水抹掉,才回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