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白宛儿不经意地撩了撩耳边的丝,眼波流转,唇瓣轻启:“若是遇到什么棘手的事,你还可以去找找我。虽然我对沧江道的争斗不大感兴趣,但谁让我对这些小道消息最灵通呢。”
她的话语间,似乎隐含着一丝难以言喻的诱惑,让人心头不禁为之一跳。
六公子虽然在城主府里头不算啥大人物,但谁让人家是龙王的老幺呢,江湖中人也得给点颜色看看。
云北这地方的官府啊,就是个模样儿货,里头坐的都是江湖大佬的棋子,换个座位跟走马灯似的,没人真想在那儿扎根。
苗盛一撇嘴,好奇地问:“那锦衣卫又是个啥情况?”
白宛儿一耸肩,轻描淡写地说:“哈,锦衣卫?里头不都是些江湖混不下去的兄弟混口饭吃嘛。你甭担心,去了就是千户大人,隔三差五去六公子的水云山庄串串门,保准没人敢给你脸色看。”
苗盛嘿嘿一笑,点头应和。
转眼间,两人出现在前明镇外的山头,雪花飘飘,一片银装素裹。
苗盛和白宛儿站在一座孤零零的坟前,蜡烛在风中摇曳。
白宛儿眼波流转,语气中带着一丝哀愁:“都说我们白家人丁稀薄,偏偏我这一代冒出许多人。可这命运弄人,一场瘟疫,白家差点儿绝了后,只剩下我和大姐相依为命。”
她轻轻捋了捋耳边的丝,那动作说不出的柔美,又带着一丝诱惑,继续说道:“大姐对我的恩情,那可是比天还高,比海还深呢!”
说着,她那双明眸在雪光的映照下,仿佛藏着化不开的深情,让人忍不住想去探寻更多。
当年,大姐可是云北一带出了名的美人儿,门槛儿都快被那些提亲的踩平了。
可谁知道,就在她春心萌动的年纪,偏偏看上了有妇之夫的陈未之。
这陈未之呢,却只把大姐当作不懂事的小丫头,大姐一腔热血地表白,结果被陈未之笑呵呵地打断了,两人最后成了异性兄妹。
后来,陈未之拍拍屁股离开了云北,大姐却为他茶饭不思,最终香消玉殒。
唉,如果她从未遇见过陈未之,或许现在正笑得花枝乱颤呢。
苗盛站在坟前,雪花在他肩头落了白白一层,他摇头叹气,这无果的相思还真是剪不断理还乱。
这时,白宛儿轻轻拽了拽他的衣袖,那双水灵灵的大眼睛仿佛会说话,嘴角微微上扬,说道:“走吧,外头冷。”
两人下了山,山脚下的马车里,白宛儿递给苗盛一个包袱,眼波流转,嘴角含笑:“这里面有换洗衣物,还有银两、官印,到了平阳府别忘了给我写信。”
苗盛接过包袱,忍不住多看了她那纤细的手指一眼,回道:“多谢宛儿姑娘。”
白宛儿抿嘴一笑,纠正道:“苗盛,你该叫我小姨的。”
说罢,她轻轻拍了拍苗盛的肩膀,那动作中带着一丝说不出的诱惑。
苗盛乐呵呵地一跃,跳上了那辆显得有些古怪的马车。
白宛儿为他精心准备了这个交通工具,还特意请了一位满脸江湖气息的老车夫。
苗盛随意地吩咐了一句,那老车夫便扬起马鞭,驾车驶向远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