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事都有第一次,只要开了头,剩下的就轻松多了。
该账号就跟换了个主人一样,时不时抽风冒出一两句爱情方面的短句,但大多都是顾客们自己的观念,汀野只负责记录发表。
于是就有了此刻评论区的鬼哭狼嚎。
评论区还在往上增。
楼层已经叠到了四十八。
四十八楼回复:我这关注了个什么玩意儿?
从五十开始往下走,全是复制粘贴——阿德猎战士请求出战!
汀野退了账号,心说阿德猎战士并不会上战场,因为在最初的想法里,阿德猎只是一只充满恶意的猫。
病床上的人动了动,汀野抬起头,发现自己的好妹妹把被子往上提,这回是彻底遮住了鼻子。
他伸手扯下来,没一会又被扯回去,汀野神情复杂,很担心她哪天晚上把自己给捂死了都不知道。
六点整,汀野悄声离开病房,谁也不知道。
小姑娘醒来的时候,只看见被移动过的椅子,跟床头放着的棒棒糖。
汀野一晚上没睡,清早回到酒吧洗澡,完事后把自己狠狠砸进床里,几乎沾枕就睡。
而敞开的窗户外,正对着的是“养生酒馆”二楼的一扇落地窗,谢书荣穿着睡衣,端着豆浆跟包子,斜靠在厚重的窗帘后,漆黑的眸子扫过汀野胡乱的睡姿,最后重新拉上窗帘。
这一觉睡得有点久,汀野醒来的时候外面夕阳连成天,金橘色的光从窗口照进来,好像要把整个房间都点燃一样。
“野哥。”藩何在楼下喊道:“今晚我能不能请个假。”
汀野踏着人字拖,在前台抽屉里摸了两盒巧克力:“理由?”
藩何:“今晚是大一新生最后一天军训呢,有迎新晚会。”
“哦。”汀野快要饿死了,吃得有点急:“那关你屁事?你大一新生?”
“你这人怎么这么死板。”藩何翻了个白眼:“迎新晚会有表演啊。”
汀野不为所动:“哦。”
藩何试图诱惑他:“美女很多。”
“哦。”
藩何一把抢过仅剩两口的巧克力,说:“还有奖品,一张火锅免费卷,你今晚拿到咱们夜宵就有着落了。”
汀野下意识又要哦,反应过来奖品是什么后,立马拐了声调:“什么时候开始?”
藩何一副我就知道的模样,笑着说:“六点半。”
汀野扭头去看墙上的表,刚好六点整。
等他重新换件衣服下来,藩何已经靠在门口准备出发了。
汀野抬眼,视线扫过他,凉飕飕来了句:“怎么?你今晚有节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