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国公夫人手里捏着的帕子差点戳出洞来,她这才现,傅玉筝这个小女子牙尖嘴利,能息息间把她气到肝疼!
“哼,傅三姑娘还是自求多福吧,别跟你堂姐似的,无媒苟合大着肚子只能进门做妾。”
镇国公夫人一甩帕子,快步沿着石子路出府去。
傅玉筝一脸问号。
什么无媒苟合,什么大着肚子进门做妾?
高晏上前一步,冷笑着给傅玉筝解惑:
“你可知,高镍与你传绯闻那夜,先在春香楼和一个清倌人欢好过。真以为你一个退婚女,高镍能真心稀罕?”
“不过玩玩你罢了!”
傅玉筝笑了,原来是这个意思啊。
——他们母子一致认定,高镍在玩弄她感情,玩完还不屑负责?
——造谣高镍是个渣男?
——只因她是个退婚女,不值得男人真心稀罕?
高晏这个无能的废物,连那个清倌人是谁都没本事查清楚,也敢来她这搬弄是非?
傅玉筝轻笑出声。
勾起的唇角满是讥讽之意。
她给小不点顺了会毛,然后一字一句清晰地反唇相讥:
“高晏,我瑶姐姐雌伏男人身下给你戴一大堆……绿帽,你都执意纳进府。我原本以为你够稀罕我瑶姐姐了,结果方才听闻,你前两日为了个妓女争风吃醋,与人在春香楼大打出手?”
“原来,你也没真心稀罕我瑶姐姐啊?”
高晏:……
傅玉筝又摇摇头:“可怜我瑶姐姐肚里的胎儿了,还没出生呢,就先遇上个花心大萝卜爹!”
“那怎么能一样?”高晏受不得冤枉,涨红脸极力想证明自己跟高镍不一样,“我才没争风吃醋,我也不喜欢那个……”
谁要听他啰里吧嗦,傅玉筝翻个白眼,搂着小不点就返回自己的桃花院。
院门一关,把极力辩白的高晏给关在了外头。
没来得解释明白的高晏,气得跺脚。
转念一想,连傅玉筝都误会他了,那瑶儿岂非更得误会?不行,他得回去跟瑶儿解释清楚。
结果,刚返回二房开了个头:“瑶儿,在春香楼,我和那姑娘……”就被镇国公夫人派人来一左一右架起他胳膊抬出门,给打断了。
傅玉瑶本就介怀这事儿,听了个一知半解,以为高晏真看上那姑娘了,特意来跟她知会一声,越心头酸楚难过了。
红着眼眶,搂着抱枕直落泪。
傅玉瑶的事儿告一段落,傅玉筝好心情地推开西窗,凝视院墙边返青的长长柳条,舒心地伸伸懒腰。
忽地,想起个人来——柳晴儿!
近日事务繁多,一茬接一茬,把柳晴儿撂在客栈没顾得上修理她。那个上辈子毁掉她爹娘恩爱婚姻的柳晴儿!
今日得了空,傅玉筝带上巧梅和她哥哥巧胜,准备好好会会她。
岂料,马车抵达河畔,原本该是客栈的地方,只看到一座烧焦的废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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