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以泽应了声,从二楼缓缓而下,优雅的天怒人怨。
“哦,rry,我不知道你在家里,我这就去给你准备早餐。”韩宛若暗恼之前与楚寻争吵失了仪态,急急忙忙去了厨房,转身之前还狠狠挖了楚寻一眼。
楚寻正在气头上,又见韩宛若翻脸对自己与高以泽的态度天差地别,避免其中嫉妒,遂凶狠的瞪了高以泽一眼。
高以泽被瞪的莫名其妙,楚寻已经大着嗓门开口了,“你小子怎么这么没家教?青天白日的穿个睡衣在大厅里晃什么晃?你们有钱人不是最讲究规矩吗?”
“楚寻!”韩宛若尖着嗓门截断了楚寻的话。
楚寻瘪瘪嘴,但浑身的毛仍旧直楞着,就跟只发癫的小刺猬似的。
高以泽慢条斯理的踱着步下了楼,走至楚寻面前,后者掀了掀眼皮子,警戒的往后挪了挪,“干嘛?”
高以泽心头嗤笑,不咸不淡的开口,“我穿什么样关你什么事?这是我家我高兴。”
高以泽言罢转身,嘴角情不自禁的微微上翘。楚寻一愣,三秒后宛若瘪了气的皮球,彻底焉巴了。
韩宛若吩咐佣人给高以泽准备好早餐后,折身看到楚寻闷不吭声的呆坐在沙发上,反而气消了,心情也好了,“你说你小的时候我看你还是挺机灵的一个孩子,怎么现在越大越笨了呢?
”
楚寻敏感的看了韩宛若一眼,后者伸出手虚压了下,做出安抚的手势,“你先别跟我急,我的意思是你几斤几两你还是自己掂量清了,别做那些没脑子的事,就你?想当面包师?你能不能吃下那苦我不知道,但是你脑子不好我可看清了,一个连书都读不好的人能干什么?反正我是晓得你们楚家好歹是音乐世家,可你连最基本的钢琴曲都不会。我这几日想的也比较多,之前我也有不对,但你态度不好在先,现在我也不想和你计较了。你乖乖给我听话,老实在学校待着,我会让你高叔叔砸点钱,即使你再蠢再笨,大学也有的念。女人嘛,会持家过日子相夫教子才是重点,没事学着点打扮,还有你那火爆脾气,也给我收敛收敛,没男人受的了女人跟个泼妇似的,整天说翻脸就翻脸。管震现在是图着新鲜劲什么事都容着你,等新鲜劲一过,你以为你有哪点招人喜欢?”
楚寻被训的体无完肤,却该死的觉得韩宛若骂的对,骂的有道理。
她那可怜的自尊心啊,正在自卑的海洋中风雨飘摇,不过,“你骂人就骂人,好好的扯上管震算哪门子事?”
韩宛若笑的暧昧,“你呀也别跟我装了,你俩的事我都知道,妈妈是个开明人,对你们小年轻的你情我爱也能理解,管震那孩子家世不错,虽然听说性格暴躁了点,但你俩也是半斤八两,你俩既然在一起了,就好好谈,你用点心将他抓牢了,往后嫁了他,说不定还能当个官太太。”
“你以为谁都跟你似的,离了男人就不能活了。”楚寻说完这句就走了,直噎的韩宛若半点说不出话。
韩宛若气的胸口闷,心中大骂小白眼狼不识好歹!刚好软怜惜坐完作业下楼,又是撒娇又是安抚,折腾了好一会,韩宛若那口气才算顺了下去。
……
☆、矛盾&高考前夕
楚寻本来还对管震半搭不理,可自从上周回家听了韩宛若的那番言论,知晓韩宛若居然存了那种心思就对管震本能的排斥了起来。
管震被楚寻冷了四天,终于忍耐不住,放晚学的时候拦住了楚寻的去路。
“你到底什么意思啊?好好的,怎么说不理人就不理人了!”
楚寻拍掉管震拦在自己面前的胳膊,不悦的睨了他一眼,“什么好好的不好好的,我从来就没跟你好过,不理你就是不想理你,我又不是你爸妈,我欠你的?”
管震双手插在腰上,气的头顶生烟,“你这样还能不能好好的玩耍了?”
“不能更好,本来我就不稀罕!起开!”楚寻推了推管震的肩膀,直接从他旁边走了过去。胆小的欧阳经语埋着头迈着小碎步紧跟了过去。
管震气不过,大喊了声,“楚寻!你真没意思!说生气就生气!生气了也不给我个明白!你们女人都这么喜怒无常吗?”
放晚学的校园内,同学们纷纷张望,交头接耳。
楚寻旁若无人,直接去了食堂,楚寻与经语在食堂打了饭,俩人找了个角落坐了下去。
经语:“阿寻,你和管震到底怎么了?”
阿寻:“你们为什么非要将我和他扯在一起?”
经语:“因为管震喜欢你是大家有目共睹的啊,况且我看你俩也挺般配的,嘻嘻……”
阿寻闷闷的说道:“韩宛若也是这么想的。”
经语一时没听明白,“嗯?”
“那个女人,那个我应该称呼她为妈妈的女人打的一手好算盘,她以为她是谁?她都已经将我未来的人生给安排好了!我凭什么听她的?她要我用点心计抓牢管震,往后嫁了他家,当个官太太,我呸!她凭什么卖女求荣啊!她凭什么不顾我的感受就利用我官商勾结啊!”
经语愣愣的看着她,戳了戳米饭,“也许韩阿姨并不是你想的那样,毕竟你是她的女儿,她也是为了你好,在很多父母眼中嫁个条件不错的男人往后好歹衣食无忧。长辈不是常说嘛,贫贱夫妻百事哀。”
“嗤……”楚寻不屑的嗤笑了声,“那我问你高家有没有钱?高以泽的身价,怎么着也是前途不可限量吧。阮怜惜明明是暗恋着高以泽那混小子的,这只要长了眼都能看的到吧?若是按你的说法,韩宛若怎么着也是巴不得将阮怜惜和高以泽撮合在一处啊。可是你猜她怎么说的,她希望她的宝贝干女儿往后能找个爱她疼她的人,给她最好的照顾和幸福。她说高以泽并不适合她,劝她选择沈博文。放着那么大笔的财产都不心动,这母亲做的,才是真真的为儿女着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