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座古老的拱桥横跨水面,桥上石板沐浴着阳光,被洗礼后斑驳6离。
桥下流水潺潺,清澈见底,鱼儿在水中欢快的游弋着。
不远处的茅屋错落有致,白墙黛瓦,与周围的绿色天地交相辉映。
那形态各异的荷叶挤满了池塘,粉红色的荷花在其中绽放,犹如仙女般妖艳动人。
这是那人以前生活的地方,只是一场变故,将他的故乡永远的封存在这狭小的地方,终日不见江南光,难以旖旎石桥旁。
楚文豫放眼望去,远处的小岛郁郁葱葱,垂柳依依动人,一条蜿蜒的小路通向岛内,宛如一条丝带镶嵌在绿意盎然的大地上。
小路两旁是五彩斑斓的野花争相盛开,走在小路上,沿途的篱笆上爬满了藤蔓。
阳光透过稀疏的树叶洒在水面上,波光粼粼,醉于光阴。
他们一族常年生活于此,只是那场变故,一个大贪官不知道从哪里请来的骗子,让他们一族之人一夜灭门,也遭受到诅咒。
他原本是一个靠变脸为生的戏子,后来跟随高人学习易容术,那场变故也只有他一人躲了过去,但也应了那句诅咒,他从此没有了脸。
没有了脸如何变脸,一个常年登上高台之人一夜之间,就这么跌落谷底,从此只能生活在窄小无比的空间里,他恨,恨每一个官。
楚文豫是悬案堂的堂主,微生冥绝是镇武司的司卿,二人身居高位落在他的手里,只能让他们千百倍奉还。
楚文豫很清楚,解铃还须系铃人,要想化解他的怨气,就只能找到那名贪官,将他就地正法,于乾坤中救下他的族人。
可这又谈何容易?
那人早已消失不见,微生冥绝出现在楚文豫的身边。
“你没事吧?”楚文豫关心道。
“我没事,”随后微生冥绝将楚文豫拉到一间客栈,褪下他的衣裳,看到满目疮痍,道:“你还是先关心关心你自己吧!”
“你干什么?”楚文豫脸上写满了拒绝二字,表情很是愤怒。
虽然不是被当众脱衣,但当着微生冥绝的面,楚文豫还是很不好意思的,可他再不好意思,也没有微生冥绝的力气大,更没有微生冥绝的度快。
只能被当做粘板上的鱼肉,只能被当做待宰的羔羊,任凭微生冥绝对他上下其手。
“浑身是伤,你不疼么?”微生冥绝咬着牙道。
“不疼啊!”楚文豫故作轻松道。
“我疼。”微生冥绝垂下眸不敢看向楚文豫的眼睛,只是暗自叹气。
楚文豫以为他受伤了,开口问道:“哪里疼?”
微生冥绝如扇般的睫羽微眨,化作利剑直刺自己心底:“心疼。”
“你受伤了?”楚文豫紧张道。
微生冥绝抬眸,撞入紧张又温情的慌张里:“刚被一个傻子万箭穿心了。”
楚文豫:“……”
仔细检查一番后,微生冥绝还是觉得不安心,索性叫了当地有名的大夫一瞧,针灸处理并包扎好伤口之后,扶着楚文豫躺了下来,“你且安心休息,万事有我在。”
“哦!”楚文豫这声‘哦’中,竟然透露出半分撒娇,可能是这满身的伤痕惯的他吧!
微生冥绝就这么守在一旁,为的就是给楚文豫足够的安全感。
对上半睁不睁的眼眸,桃杏般的双眼夹杂着一丝妩媚,微蹙的眉头含着剑一般的锋利,叼着微生冥绝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