仵向南道:“西山剑宗是个好火炉,如果不是小北被你带进了西山剑宗,铸就不成这般的好剑,我也不会成为货真价实的剑仙。”
司徒盛怒吼道:“既然连你都知道要感谢剑宗,为什么仵向北杀了老头子,还杀光了剑宗的所有弟子?!”
仵向北冷哼一声,算是给司徒盛的回答,仵向南温柔道:“司徒兄,你不读书的吗?名剑出世,从来都是要用血来祭剑的,为我这把剑仙之剑来祭剑,作为痴迷剑道的剑宗,得其所哉!”
“得你妈的所哉!”
司徒盛几乎是暴怒着冲进仵向北的剑光中。
明明距离还有数丈,身上却瞬间爆开几道血口。
台下众人纷纷惊愕:仵向北身边的这方天地里藏着吃人肉的恶鬼。
电光火石,灰黑色的身影穿进剑光,快速掠向司徒盛,一把揪住他的脖领,把他从剑光中拖拽出来。
“夜先生,”司徒盛愣了愣神,发现救他的李夜墨身上也留下了数道血口,“我与你不相熟,我们各自为战,我若是死了,你能赢下仵向北,盟主也是你的。”
“为什么急着去送死?你没有活着等待时机的勇气吗?”
苍老的声音在司徒盛耳边响起,司徒盛苦笑:“活着还需要勇气吗?死都不怕的人怎么会怕活着。”
李夜墨把布满疤痕的脸凑到司徒盛面前,似乎是想要仔细打量他,这疯癫的做法让司徒盛赶忙把他推开。
司徒盛不满道:“老头儿,你离本公子远点!”
李夜墨裂开嘴冷笑:“活着这么苦,死不过是解脱,惧怕死的人不过是懦夫,惧怕活着的人,勉强可以被理解,姑且称作是勇气不足,你不像是懦夫。”
司徒盛眉头一皱,“为了必要的目的,不能杀人的剑也要杀人,死亡只是一个合理的代价。”
李夜墨摇头:“不不不,只有锋利的剑才可以杀人,只有未折断的剑才可以杀人,死在杀人的路上,不叫杀人。”
仵向北因为要保护仵向南,二人一起站在擂台的一角,他的剑光不能罩到的地方,简直就成了空旷的观战区,李夜墨和司徒盛就站在这个区域里悠闲的聊着天。
();() 仵向北若是过来追杀二人,二人大概都不是对手,但若是李夜墨去杀仵向南,仵向北大概也没有什么回援的机会了,所以仵向北并不敢过来,自诩是剑仙的仵向南也不会允许自己的剑有自己的想法。
仵向北回头看了一眼仵向南,仵向南拍了拍他的后背,“瞧瞧他们有多能躲。”
二人泼洒着剑光,一起向着李夜墨和司徒盛的方向过来。
司徒盛提醒道:“老头儿,人要过来了!”
“一边一个废物,我们这边是你。”
李夜墨咯咯冷笑着,揪着司徒盛的衣领,“你也做我的剑吧,老人家没有能杀人的手段,姑且用你这柄下等剑。”
李夜墨说着贬低司徒盛的话,却拉着他一步踏入到高空中,跳到仵向南、仵向北的身后。
李蓉蓉讥笑道:“这个夜先生是司徒盛朋友吗?看他这动作是在救他,如果不是的话,这位夜先生还真是个烂好人。”
即黎叹息一声,“好人本来就不多,就别非加个烂字了。”
“杀人如麻的好人吗?”李蓉蓉嗤笑:“还挺违和的。”
仵向南看着从头顶飞过的二人,嘴角微微勾起,招呼着仵向北一起盘膝坐在地上。
“两只小老鼠,这么怕我手中的剑吗?不想杀我了吗?不想报仇了吗?为了苟活在擂台上躲猫猫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