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温铁生苦苦的长叹了一声,“一言……难……难以启齿呀。”
“呵呵,”许恵忠笑了一声,调侃道,“有什么大不了的事儿,该不会是你在外边养了小三儿,东窗事了吧。”
温铁生苦笑了一下,说:“我根本就不是那样的人,根本就不好那一口。”
赵大师说:“该不会是……是温馨的事儿吧?”
“是呀……”温铁生又长叹了一声,拿起茶杯喝了一大口茶,“董事长,梁威,你认识的。”
“梁威,”许恵忠略一思索,“宝威电子公司的老板,一年多以前离了婚,给了他老婆一大笔钱,有一个七、八岁的儿子,判给了他老婆……他……他……怎么……该不会是……”
“唉,这个……气死我了。”温铁生的情绪开始激动,声音有点儿变了,他赶紧的拿起茶杯喝了两口,稳定了一下情绪,“前几天,温馨说,她喜欢梁威,要跟他结婚。我和她妈好说歹说怎么劝,她就是不听。她还说,他们……他们已经住在一起了,她……唉,气死我了。”
“她……她……”许恵忠大吃一惊,不知道究竟说什么好,“这孩子那么的要强,她这是……怎么了?赵大师,你,你快给看一看。”
“这……”赵大师一时找不到合适的劝解词语,“好吧。”
他重新摆好了一应器具,正襟危坐,口中念念有词,起得一卦,“许董、温总,您们看,此为上兑下艮咸卦,咸卦之意:感应婚姻,端正之德,嫁娶吉祥,第四爻动,意为,正道吉祥。此卦倒是一吉卦。依此卦象看来,温馨和梁威的婚姻……”
“不行,不行不行。”温铁生急了,语很快,“那小子比温馨大十多岁,他是二婚头,还有一个儿子,我女儿……赵大师,你……”
“温总,你别急,俗话不是说,事在人为吗?”赵大师说完,双手合十,念了几句咒语,收起了一应器具,喝了一口茶,“许董、温总,这半年多来,我在外地转了一圈儿,有两件事儿,我感触颇深……”
“什么事儿?”许恵忠会意,他也想转移一下温铁生的注意力,缓解一下温铁生的紧张情绪,“说来听听。”
赵大师喝了几口茶,润了润嗓子,慢条斯理的娓娓道来。
第一件事儿,人民公社时期,张家堡张和顺老汉是生产队的老庄稼把式,他儿子是村里的电工,他孙子上学。
实行联产承包责任制之后,各家的农活各家自己干,张老汉的儿子孙子不会干庄稼活,他得一样一样的教。
张老汉教的烦了,就数落儿子孙子:“爹笨儿子也笨,教过来教过去,一转脸就忘了,等我死了,看你爷俩怎么办……”
一次,张老汉教孙子扬场,教了半天,孙子也没学好,张老汉就数落孙子,把孙子数落的烦了,他孙子说:“爷爷,你不用替我害愁(愁)。真到了那一天,我保证我们不会吃囫囵粒的就是了。”
一句话把张老汉噎在那儿了。
后来,张老汉的儿子开了一家电维修部,生意还不错,他的孙子进了一家公司当工人。
又过了两年,张和顺老汉去世了,张家堡划入经济技术开区,没地可种了,村里为村民办了养老保险医疗保险。
现在,张老汉的儿子拿上了退休金,他的曾孙子也在一家公司工作。张和顺老汉真的不用害愁儿子孙子怎么办了,他的儿子孙子没有吃囫囵粒的。
第二件事儿,恒美纸业的邱老板结婚十年不生育,到医院一检查,原因是邱老板精子量过少,很难受孕。两口子抱养了一个儿子,取名叫志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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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成想,第二年,邱老板的老婆怀孕了,第三年春天,生了一个漂亮的女儿,两口子终于有了自己的亲生孩子,自然喜欢的不得了,取名叫敏英。
邱老板两口子认为,敏英是志伟给自己带来好运的结果,对待志伟和敏英一样的亲。志伟这孩子真的是争气,考上了军校,当上了军官。
邱老板两口子想着,把敏英嫁给志伟,跟志伟一说,志伟高兴的答应了,可是敏英却坚决的不同意。
原来,敏英自己恋上了在自己家公司打工的一个东北小伙子。
邱老板一怒之下,开除了那个东北小伙子,当天下午,邱老板就收到了敏英的一条短信:爸妈,恕女儿不孝,我和他一起回东北了,再见。
邱老板没有记录过那个东北小伙子的身份证号码和家庭地址,敏英和那个东北小伙子的原手机号码也停止使用了,他上哪儿去找女儿呀?邱老板气的大病了一场,邱老板的老婆气的中了风,治了一年多才能拄着拐走动。
今年春天,敏英和那个东北小伙子带着三岁的儿子,开着自家车回来了。你们说说,邱老板两口子应该怎么办?……能有什么办法?两口子彻底没脾气了,高高兴兴的把女儿、女婿、外孙子迎进了家门,宴请亲朋好友,热热闹闹的庆贺了一番。
哎,这样的事儿呀,我见过的听过的多了去了。
在儿女事业、婚姻等等,尤其是婚姻大事上,如果儿女铁了心,父母是拗不过儿女的,其结果都是父母不得不接受的。
要我说呀,命由天定、半点不由人。谁和谁是两口子,上天早就安排好了。俗话说的好,儿孙自有儿孙福,不与(不给)儿孙做马牛。做父母的呀,为儿女该做的做了该说的说了,就行了,用不着过分的操心上火。
许恵忠频频点头。
温铁生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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