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来人看清了秦佳的脸,陡然惊呼了起来,“姐!你儿子怎么又和她在一起了啊!他是她舅啊,是舅啊!”
周围一片混乱,都诧异的看着彭安尧和秦佳。在他们听来,那话里面的意思是近亲结婚啊,还是舅舅搞了外甥女!唏嘘的声音逐渐变大,难听的话也传了过来,坐在中间的彭安尧以低沉的嗓音冷冷地开了口,“小姨,我和秦佳没有血缘关系,你们的老思想该放一放了。”
“你放屁!什么叫老思想,要是老思想的话,表兄妹还能结婚呢!我告诉你,你们这是乱搞,你见谁家的远房亲戚里有舅舅娶了外甥女的了?”
彭安尧冷眼射了过去,“哼”了一声,道,“一,我的事情由不得你来插嘴。二,我和秦佳没有血缘关系,是合法婚姻。三,我就是秦佳的亲舅舅,和秦佳结了婚,也都和你没有任何关系!”
“你闭嘴!”覃琪炸了毛样的打断彭安尧。
周围的几桌喧闹声全部被覃琪给镇住,办酒席的主人忽然听到高起的亢音高声,急忙的走了过来。全场的宾客跟着主人的脚步放向,全部看了过来。
突然,哐当一声响,有什么重物落地的声音响起。彭安尧惊吼一声,“秦佳!”
作者有话要说:每天的愧疚都会涨一点啊
鞠躬先……
曲终奏雅本末终(1)
市中心医院,高护病房外,浩浩荡荡围满了人。从满月酒席上一路跟来的人,大多数是覃琪的亲戚,也有围观看热闹的覃琪的死对头。
覃琪的脸色并不太好,周围的人还叽叽喳喳的议论个不停。覃琪和护士先后让他们闭嘴,都没用。一直到面色不善的彭安尧从秦佳病房内走出,才将这一众的盎盂相击压迫地顿时噤声噤语。
覃琪快步流星的朝彭安尧走了过来,皱着眉问:“秦佳怎么样了?”
“醒了,没事了。”
覃琪终于松了一口气。秦佳刚才在酒席上晕倒时,覃琪委实整颗心都提起来了,到医院后,急忙找了老院长走了关系找了最好的医生。医生最后说秦佳只是低血糖供血不足导致晕倒,没有大事。可秦佳不醒,覃琪始终不放心,就和那些不安好心的亲戚在病房外等着,一直到这会儿彭安尧说秦佳醒了才终于放下心。
七大姑八大姨的同样松了口气,接着马上又七嘴八舌的聒噪起来了,听着覃琪心烦地整颗心又揪到一起了,不耐烦的厉叱了一声,“都给我闭嘴,秦佳是我的儿媳妇,用不着你们在这说三道四的!”
“不是,姐你听我说,这不符规矩啊。咱家可是有名的书香世家,一丁点谣言都会毁了我们家的名声的……”
“小姨。”彭安尧不耐烦的打断她,“老家的人要想来压人,我奉陪,但最好别让我知道你们私下里又给秦佳施压。要是谈诗礼之家出身,那小姨夫出轨的事情可更不合规矩。怕毁名声就别来惹我。”
“安尧!”覃琪制止彭安尧继续再说下去,她那妹子可一直不知道她丈夫出轨的事情的。
彭安尧最后略带威胁的看了这十几个人一圈,挥袖离开,不留一点所谓的亲戚颜面。
这次是真的把彭安尧惹急了。彭安尧就是再不发威,他也是一只老虎。小老虎发威动怒了,那老虎的老娘也不敢多嘴了。覃琪见彭安尧走了,冷着脸将那些亲戚也都赶走了。叹了口气,转身推开秦佳的病房门。
秦佳这个儿媳妇,说实在的,很像老朋友孙彤年轻的时候。漂亮,惹人疼。只是那时候的孙彤,可能受环境影响,比秦佳成熟一些。现在的秦佳大概是被保护的太好了,所以遇到事情就容易受伤。可也正因为秦佳的不问世事的性子,覃琪越来越能接受她。哪个母亲不希望自己的儿媳妇是逆来顺受型的。
床上的秦佳,蒙着大被,不露头不露脚,被子却是一颤一颤的。小丫头在哭啊。
覃琪看了一会儿,觉着跟看自己闺女哭似的,心里长了草,头一次后悔当初和那些亲戚一起欺负的秦佳的事儿了。
“把被子拿下来,像什么样子。”覃琪佯装不满的轻喝秦佳。
好一会儿,秦佳双眼通红的拿下被子,委屈地张嘴,“妈。”
覃琪心软了,把红糖水递给秦佳,问她:“医生说你低血糖,怎么最近没吃早餐?”
“哦。”
“哦什么哦?是吃了还是没吃?”
“她们……走了?”
覃琪有点愠怒,“秦佳,你都嫁到我彭家了,你怕他们干什么?他们说两句就说两句,你又不能掉两块肉,什么身子骨,这点压力就受不了了?”
老婆婆的关心之意溢于言表,秦佳又不傻,当然听得出来,可是她难过的不是这件事情好吗。她难过的是彭安尧背着她和另一个女人生活了两年,对她不理不睬整整两年,而回来后又和没事儿人一样骗了她。
估摸着以彭安尧的性子来看,这事肯定连他妈都没告诉过,秦佳怎么好和他妈说,她晕倒是因为他儿子劈腿,不是因为她的身子骨差。如果秦佳的报复心稍微强一丁点,她都会向他妈告状,因为覃琪校长最恨的关键词就是劈腿背叛和小三。可秦佳的报复心比白莲花还纯洁,她不想以后回忆彭安尧的时候,先回忆到彭安尧被他妈施家法的画面。
秦佳利落的喝完一杯红糖水,覃琪仍然未走,床边塌陷的位置,正有一个屁股安然不动稳如泰山。
秦佳不安的道歉,“妈,抱歉给你惹了事情,你朋友办的满月酒席是不是也受到影响了啊?”
覃琪端详着秦佳半晌,问她:“小佳,你和安尧有什么问题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