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苦?事情已经发展到这个地步,且当做对她的一种惩罚吧,也许有一天,顾语声对她和点点真正疏远起来并不是坏事。
白纯的心很乱,随意在房间吃了些东西,便想出去走走。
刚一下了电梯,就看见那个一个背影熟悉得再熟悉不过的男人被一个身材妖娆的外国女人挎着手臂,俩人不知谈什么,似乎还谈得还挺开心。
白纯心脏一抽,她真想自己这次又是认错人了,可偏偏不是,顾语声已经转过身来,脸上只有一瞬间的狼狈,下一瞬间还是那个永远波澜不惊的顾先生。
白纯低着头,避开他的视线,装作若无其事地路过,可惜被顾语声拉住了手臂:“白纯,下午的时候,我还有些话没说。”
白纯瞥眼金发美女,用力甩开:“改天吧,今天就不打扰了。”
她心里更乱,大步走出酒店的旋转门。
顾语声,顾语声,她凭什么认为顾语声那样出众的男人会为了一段没有未来的感情坚守什么?不可能的,她不该有妄想!一点都不该有!
海风吹乱心扉,白纯对着大海吼了几声,才感觉愤怒被宣泄而出,但还远远不够,她正想掉头去找李老师他们唱歌喝酒闹一通,一个人挡住了她的去路。
这人有着最温暖宽阔的胸口,这人的胸口和手臂可以为她圈出最安全和温暖的怀抱,她不舍得给别人……那么不舍……三年前她做得到决绝地离开他,三年后却无能无力。
白纯已经哽咽:“你还想说什么?”
顾语声:“我想说——”
她忽而掩住他的唇:“别说——先让我说。其实……我过的不好。回到大马以后,我一遍遍试着想忘记你,但不管我开心的时候,难过、困惑的时候,点点是否在我的身边,我总是会想到你。爸爸安排我进他的珠宝公司,我会想,如果顾叔叔在,他会建议我怎么做呢?是继续追求我爱的芭蕾舞,还是完全地放弃,进入珠宝行业?当我选择了芭蕾舞以后,我还会想,如果你在,你会告诉我,我应该继续在舞台上跳舞,还是去做幕后?当我选择了幕后,面对重重的困难,我又想,如果你在,你会对我说,‘你继续坚持吧’,还是‘回来吧’……当我面前摆着一颗芒果和一块榴莲,我会想,大概顾叔叔会毫不犹豫选芒果吧,那我就吃榴莲好了,当我每天一早醒来,我会想,顾叔叔你昨晚睡的还好吗……我知道我还活在我们在一起的日子里,我知道那样不对……我一直说服自己是点点让我总想起你,可是我知道……是我自己——”
顾语声望着她被泪水淹没的面庞,心疼到无以复加,捧起她的脸,吻了下来:“我也想你,白纯,和你一样,每天都想……”
进了房门,一路不甘地纠缠,顾语声几乎蛮横,除去她身上的纯白运动衫,手托她的腰,抱着那久违的柔软身体陷进向总统套间的卧室里走。
“啪”打开背扣,白纯的、、被放了出来,他托高她,俯首亲吻,用了很大的力气,弄得白纯都疼了,可她在人的怀中被高高举着,只能毫无二心底攀附他。
一阵沁凉,她未到床上,却已是浑身光溜溜的了,那修、长的手指作祟,让她神智完全虚无。
黑夜里,三年来蔓延滋长的思念化作他或温柔、或狂野的对待,她如海上扁舟,无力地接受狂风暴雨和柔光和煦交替。
☆、73
清晨的微光透过薄薄的纱帘,洒在背上,暖洋洋的,分外舒适安逸。
一夜鏖战,白纯累的不想动,却又不愿意踏踏实实睡过去,便窝在顾语声胸前画圈圈。
知道他也没睡,白纯越发大胆起来,整个人爬到他身上,黏黏地衔住他的耳垂:“顾叔叔,不要装睡哦。”
顾语声猛一睁眼,翻身将她压在身下,埋在她颈间也咬起来。
两人闹了一阵,待平缓下来,她向上拽了拽被子,掩住胸前的痕迹,枕着顾语声的肩膀,问了个无关痛痒的问题:“昨天晚上挎你手臂那个金发女郎是谁?嗯?你跟她睡过没有?”
顾语声在被子底下捏她大腿:“fiona是我在美国留学时的朋友,现在新加坡一个公关公司工作。”
白纯不依不饶:“我问你跟她睡过没?”
顾语声解释:“她结婚了,老公也是个美国人,孩子都有三个了。”
白纯故意瞪大眼睛,威胁状:“睡过没?”
顾语声无奈笑:“当然没。”
“嗯。我只关心这个。就算他老公是火星人我也没兴趣。”
“白纯。”
“嗯?”
“这三年,我没碰过任何女人。”
白纯掐了掐他兄弟,坏笑:“感觉出来了。存货蛮多的。”
顾语声脸色一僵,一手掐她腰,一手搔她咯吱窝。
白纯在他怀里放肆大笑,情到浓时,便吻在一起,加之晨间的兴奋,顾语声将她翻身过去,一边亲吻她纤瘦的背,一边由后缓缓进入。
“白纯,我昨天接到了你姐姐的电话时,已经在来找你的路上了。”
“嗯……我知道……”
“其实我一年前就打听到了你工作的舞蹈团。之后我还飞过去三次,看你们团的表演,可是每次你谢幕的时候都没注意到我,虽然我就坐在第一排。我想我应该是故意坐在哪里的……前天我来新加坡,考察只是个借口,我想见你……白纯,我想见你……不止是像以前一样碰运气,我是来见你的。”
白纯双目盈满泪水,被弄得又是喘,又是疼,又是快意,一阵阵地跟着节奏心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