旅途被“白狼”绑架带走了,路上这伙人还蒙住了他眼睛,防止他记下路线。旅途看不见,只通过他们对话得知这伙人的头儿是一个叫森子的,另一个似乎是这个是森子的小跟班,叫王强。
虽然看不见,但并不影响旅途的听力和身体对周围环境的感触。这些人大多是只办事少说话的,旅途哪里受得住这又闷又严肃的氛围?手不能动眼不能看的,但丝毫不影响他长了张欠揍的嘴:
“喂?我渴了。”
有人来给他喂水,却没搭话。
“人在吗?我饿了。”
有人上来给他喂吃的,还是沉默。
“哎?不是……说个话呗哥们儿?我快无聊死了啊?”
这回人都没过来。
旅途倚树下坐着,重重打了个哈欠,将解了绑的手背在身后又不动声色系了回去。他还是有点自知之明的,就算能跑他也跑不到哪儿去,连这里是哪儿都不知道。
迷迷糊糊就这么睡着了,许是这几天被这帮人带着没日没夜地赶路太累了,他这次连梦都没做。
到底心大,被绑架也依旧睡得香,旅途一觉睡醒还在原地,还奇怪这伙人今天怎么这么懒,到现在还不赶路。
冷不丁就感觉到有人解开了他眼睛上的眼罩,适应了黑暗的双眼一时间没法承受这突如其来的光亮,旅途抬手挡了挡,半晌才渐渐适应。他眯眼四下一扫,着实意外:“嚯?全死了?”
“跑了几个。”身旁居高临下传来慵懒的声音。
旅途抬头,只见江遣倚着用藏刀削着野果。旅途活动着手腕站起身:“你怎么就被梵陨河骗走了?”
“那丫头和金克合作到一块儿去了,你不也知道了?”江遣将果子递给他:“应该就是她让几个‘白狼’的人堵住我,好给她争取时间引你入套。”
旅途扬眉:“几个人能把你一个战区将官给困住了?”
“当然不能了。”江遣失笑:“那丫头把你交给他们后又亲自赶来拖延住我,否则我也不至于现在才找到你。”
旅途疑惑,他并不认为江遣制不住梵陨河这么个半大的姑娘。
看出少年疑惑,江遣拿着刀半蹲了下去,用刀尖挑出一片土,不紧不慢写下了自己名字:江遣。
是瘦金体,带有一丝凌厉洒脱的笔锋。
旅途联想到什么不可置信骤然抬头,一时间说不出话来。他也跟着蹲了下去,反复确认,仍是不信。
江遣笑笑,紧跟着又写下了旅途前几天才看见过的字:
阿桑。
“你……”旅途思维已经混乱,他好不容易才问出一句完整的,觉得荒唐:“所以,你是梵陨河的亲生父亲?”
江遣就地坐下,脸上依旧挂着从容的笑:“那天在寨子里把你支走买药,就是为了确定这个。一个人的样貌可以随着年龄改变,但血统特征却不会,她妈妈是中俄混血,但没有遗传混血样貌,这丫头出生就是浅色眼睛,这点可以确定。”
“只凭这一点?”旅途仍是半信半疑。
“当然不能。”江遣笑笑:“我和她妈妈当年在这边出过一起跨国任务,她母亲是在任务中从废弃工厂二楼摔下来,提前生了她。我们没法带着她继续任务,就打碎了他母亲随身戴着的青瓷玉刻了字给她戴上。”
“想着结束任务回来再找,又怕她被人抱走,方便日后找回来,还在她身上掐了印记。”
“所以你和她相认了?”旅途勉强信了。
“没有,她现在情况有点复杂。”江遣:“我们怕认回来没法保她平安,她现在一心陷在她养父母的案子里,成天在犯罪边缘徘徊。我又隶属军方,现在相认就是在害她。”
旅途若有所思:“可她以为自己失去的是亲生父母,你们这样放任她查下去,就不怕哪一天覆水难收?”
“她养父母的案子本来就蹊跷。”江遣忽然转移话题:“倒是你,就一点也不紧张你父母和金克来往?你能劝回最好,若劝不回来,他们很大可能得交由法院审判处理。涉及国内经济危机,更别说你们家在好几个国家都有分公司,这性质不一样。”
少年却好似漫不经心道:“真劝不回来我也没办法啊,他们自己的选择,我这当儿子的难不成还得是帮凶?只能尽可能挽回他们一点理智了。”旅途耸肩。
江遣不清楚他家庭情况,却对他的理智感到意外,笑了:“小子,毕业后为公安人员当社会线人吧,你挺有这方面天赋的。”
旅途扬眉:“我父母如果真坐实了犯罪,我能干这个?”
江遣慵懒笑笑:“当然,公安还是很大度的,不少线人都是有前科的,更何况你只是父母涉案,本人清清白白的。”他想起一些往事:“上一个像你这么理智的后来进了部队,还被送了个‘冷面战神’的称号。”
旅途问:“后来呢?他还在部队?”
“后来……”江遣略显讽刺笑笑:“后来一次东南亚任务中,他被敌人策反了。都说他冷的不是那张脸,是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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