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边待了几日,江遣在黑市上打听到金克交易后的去向,于是三人一路走走停停往东南方向去,终于在一个月后抵达老挝东部的边陲城市。
一路上没少遭受到来历不明的追杀,但似乎都是针对江遣下死手的,想抓的却是旅途。
昨晚终于尝到少女心心念念了一个多月的米酒,梵陨河直接宿醉还没醒,旅途和江遣先出去打探消息了。
“你确定他们给的消息准确?黑市上能有什么好鸟。”旅途双手插兜跟后边漫不经心问道。
江遣笑了:“你光问不给,他们能告诉你才怪。”
“所以你和他们做了什么交易?”旅途凑了过去。
江遣有意卖关子:“想知道?”
“嗯哼?”少年扬眉。
江遣抬手搭上他肩膀:“我跟他们说,我认识一个品相不错的姑娘,可以介绍给他,留了地址当晚去找我。”
“然后我们当晚就走了。”旅途点头,了然嘲讽:“见过儿子坑爹的,你这爹坑女儿倒也挺顺溜。梵陨河知道得和你断绝关系。”
江遣还是笑笑,没说什么。
物尽其用。旅途冷不丁就想到了这个词,但江遣应该干不出来这事儿,只是装装样子。至于梵陨河……一言难尽,说不好了。
两人在外面逛了半天无果,倒是先把胃逛空了,于是旅途转头就找到了家外相还不错的饭馆,江遣悠哉跟了过去。
小饭馆不大,就一层楼,略显拥挤的厅里却摆了有七八张小桌子,整体看上去还算干净整洁。两人找了处靠窗的位置坐下,刚坐下就听里面那桌的对话:
“哎?听说金老大白捡了个儿子,还是那种有来头的。”一个脸上全是麻子的人对同伴道。
“是真的,我前儿个回渭水还见着了呢。怎么说……真不像是那个。”另一个道。
麻子脸摇头,讽刺笑了:“能像也不能给咱老大当儿子啊,他失忆了。”
同伴感叹:“这要是没失忆还了得?哎,你说万一他以后恢复记忆了,想到自己还认贼作父,什么感觉?哈哈哈……”
麻子脸也笑了:“会耻辱死吧。”他想到什么:“不过话说回来,万一他真想起来了,我们怕不是没一个是他对手。”他压低了声音道:“听说那小子还会枪法中罕见的截弹呢。”
“靠?是他啊?就……子弹截击?”
“对,这么个枪法就连咱老大苦练了几十年也没能练成,那小子才多大?着实是有点本事在身上。”
截击?旅途和这麻子脸椅背靠着椅背,听得一清二楚。他若有所思,听这话,那人似乎还很年轻。那个?哪个?什么来头?旅途一边想着一边端起茶盏就喝。
江遣话都来不及说完:“哎,那是……”
入口满嘴冲鼻的酸味儿,旅途一呛,差点喷了,他皱眉放下茶盏:“好好的一盏子,他用来装醋?”他表示开了眼。
江遣笑话他:“就你这警惕性,面前放碗农药也能照喝不误。”
“滚。”旅途跟他说正经的,低声问:“后面这两,口中的金老大是不是金克?”
江遣刚要说什么,不料后面那俩耳朵也尖的很,麻子脸立马就回过身子了:“呦?本地的?看来没少听说过我们老大的传奇故事啊?”
江遣笑笑,不语了。
“是啊,我们刚巧就是从外地要回渭水寨的。”旅途应变能力堪称专业,接过话就编。
同伴道:“是吗?听你这一嘴字正腔圆的普通话,长得也不像这边的人啊?”
嘶旅途正想着怎么编下去,听得江遣及时救场了:
“孩子他妈是这边人,我们在中国待了十几年,反倒是忘了这边话怎么说。”江遣懒懒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