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敢。偌大的舞厅内人声嘈杂,个个扎堆乱舞,随着音乐声狂嗨。
角落里,少女一身格格不入的黑色冲锋衣半倚在软榻上,一手撑头闭着眼。
梵陨河最近几次头晕得有些频繁,连带着心情都没那么好了。而且每次头晕都令她有种记忆错乱的感觉,心里空落落的总觉得忘了些什么。再有就是前阵子旅途走丢,她有些懊悔,那晚出去前就该让奈温留屋里看着点人的。梵陨河不确定劫走旅途的是哪边的人,但无非也就两种情况:军方,和这边的各位“无良商家”们。
如果是这边的人,又分很多种可能了:金克、赵晋三、阿南、雷老七等等,他们本来就各自为营有分歧,背后谁也不知道在干什么。
总之如今到手的筹码没了,关于当年小丑案的交易线索又断了。
梵陨河慵懒打着哈欠,睁开了眼:既然人留不住,她得想办法得到旅途掌握的两份铜码,这样一来还怕没人找她合作?
眼前又是一阵眩晕,她微微皱眉揉着太阳穴,抬眸看到远远走来的人,勾了勾唇慵懒如猫:“怎的?学校混不下去了,来这边找找乐子?”
“来找美人儿的,不介意吧?”孙思铭往少女邻座的榻上舒适一卧,吊儿郎当笑问。
梵陨河看着舞池里宛如群魔的男男女女,轻笑了声:“我介意什么?你就算在这边三妻四妾生好几个足球队也跟我没关系。”
孙思铭笑了:“跟你打听个人。”
“你是替你那死鬼舅舅来找所谓的舅妈吧?”梵陨河一眼看穿,她掏了掏耳朵,懒洋洋的:“虽然我挺看不惯那个蓝姳,但赵晋三这过河拆桥的本事也让人佩服。人好歹死心塌地跟了他这么多年,现在就因为分了,他就要杀人灭口?”
孙思铭无辜耸肩:“这就不在我该管的范围内了。”他道:“所以你见过我舅妈了?”
“在滨城,我走之前是和杭无绪待一块儿的,现在就不知道了。”梵陨河想到什么,问:“上次在冯侯的地下室里,带走你的就是蓝姳吧?我甚至觉着她比赵晋三对你都好。”
孙思铭扬眉:“原来不止我一个这么认为。”
这话令梵陨河多少有些意外,她问:“所以你不是替你舅来找她的?”
“当然不是。”孙思铭懒散笑笑:“我就是单纯想确认一下她是不是还活着。”
想不到这厮还是有点人情味的。梵陨河起身离开:“我离开当天她就和杭无绪买了去往泰国的机票,有那医生在,她好着呢。”
闻言,孙思铭微愕,旋即笑了又一次刷新了对梵陨河的认识。
看来想从她口中听到一句真话,先得交付了自己的真诚。毫无感情可言,全是交易。
……
“浩浩,和旅途哥下来吃早饭了!”徐子白将凉菜和粥端上桌,冲楼上喊了声。
没一会儿,只一个旅途一言不下来了。徐子白刚要问,就见旅途回头指了下楼上,然后自顾自坐到了餐桌旁。
“我去看看。”江遣从沙起来,伸着懒腰上楼:“好大儿?还有呼吸没?”
“……”徐子白懒得说他什么,给旅途盛粥:“来,我们吃早饭。”
楼上卧室,江遣站床边研究着骇人的温度计,差点以为这玩意儿出了问题,反应过来才现是华氏度。
上手试了试江浩徐体温,确定了出问题的是这傻儿子:“我看看身上伤口。”
江浩徐烧到眼冒金星,他闭着眼去解衣扣,好半天才脱了下来。
伤口似乎有复的迹象。
江遣问:“你这几天吃消炎药没?”
江浩徐点头:“伤好像也没什么问题啊,我晚上还做梦呢,梦到有好多虫子咬我身体……”
“……”这是睡着了伤口愈合时瘙痒,抓的。江遣连拖带抱将人往外拖了点,踢过拖鞋:“下去吃点,然后去诊所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