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神经可能因为某个杀人犯,过于敏感了。
十六日,晴。
白天,我再次确认他们已经不是原来的他们了。
这不是伪人,是一种越伪人的、远人类认知范围的东西,我们人类根本无法看清它的本质。
世界将会因此沦入癫狂。
他们只生活在白天,晚上会把意识还给本体。
我暗中偷窥他们。
他们桀桀欢笑,在疯癫,嬉笑着,一群蹲着,在房间里跳着舞,庆祝着出不可名状的尖啸,还拿出了绣花针相互扎着对方。
他们竟然在解剖对方的身体,研究对方的构造
他们好奇打量我的镇子,偷偷躲起来撬街道的地板砖,似乎在测试撬起的难易程度,并且摇晃路灯,叽叽喳喳说个不停。
他们的动作让我几乎失去理智,让我在生理上产生了一阵不适的痉挛。
我的镇子,在沦陷,是一种新型伪人。
我尝试求救,联系我的朋友们,他们在各个禁区生活,一个个都是禁区的统治者,其中不乏旧时代横推一世的霸主,但他们都不予理睬。
他们满嘴我是a,伪人不可能夺舍我的,那些异常只是该死的盗墓贼,每天来偷窃,喜欢在我们的家里装神弄鬼,我们就该把他捏死。
可笑!可笑!可笑!我见过太多神神叨叨的盗墓贼,但我知道这一次是不一样的,是完全不一样了。
这根本不是以往的盗墓贼。
我早该清楚的,我和一群死人求什么救?
只有我,才是我们之中唯一的活人,我才可能被伪人夺舍。
一群死人,是不可能被夺舍的。
一群愚蠢无知的死人,我只能用日记本为整个人类揭开这骇然的真相。
如果我死亡,我的日记,将会成为另外一本《人祖传》,为人类吹起号角,揭露一个惊悚而恐怖的灾难开端。
十七日,晴。
必须要做些什么了,我感觉到一切都在走向不可挽回。
我能轻易杀死他们但是每到夜晚,我能感觉到我熟悉的朋友,部下,回来了。
我在犹豫,我像是人族传那样的人祖一样犹豫。
我终于选择开诚布公,对着夜晚里的副手,讲述他早上黄昏这一段时间可能被某些恐怖的东西残忍的寄生了。
但他觉得我只是精神紧绷,一切都是幻觉。
看着熟悉的他
难道,真的是幻觉?
十八日,晴。
不是幻觉!不是幻觉!它们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