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目光从别人身上,放到自己身上,这个道理,她想了两辈子才明白。
“尊重,是自己挣的,不是别人给的。”
能赚钱,是本事,将来春妮发达了,别人提起她跟赵杰的事,也只会说是赵杰没眼光。
白月只能在一些小的方面帮助春妮,春妮真正要做的,是自己立起来。
钱,又或许说是事业,是春妮现在最需要的,有了钱,她和欣欣母女两能过的更好,也有了更多选择的余地。
“我”春妮听着白月的话,渐渐出了神。
她想到,在京市的所见所闻,从京市回到白家村以后,她每晚都会做梦,梦到大城市的繁华,梦到大城市的车水马龙,最后,画面慢慢定格成一盒雪花膏。
雪花膏早就用完了,只留下一个空空的铁盒,她不用照顾欣欣的时候,就会拿出那个有着巧笑嫣兮的美人封面的铁盒,一遍一遍地摩挲着。
春妮想着想着,渐渐出了神。
白月回到家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了,家里只有白母在,“妈,怎么家里只有你一个人”
白母给她拿来了两个玉米面窝窝头,“你爸在田里点灯捕蛾,你哥跟英华去搭把手了。”
这两天天气有些回温,蛾子又出来了,刘传根组织队里每户人家出一个男丁捕蛾,以防虫蛾产卵,祸害冬小麦和油菜。
“噢。”白月接过玉米面窝窝头,就着白瓷缸子里的凉白开,三两下就吃掉一半。
在春妮家没吃到什么东西,又陪着说了一会话,肚子早就饿的呱呱叫了。
白母她吃的这么急,忙拍拍她的背,“慢点吃,咋,人家没留你吃饭啊”
白月摆摆手,春妮的事也不好多跟白母说,随便糊弄了几句,“没有的事,我胃口大嘛,一会又饿了。”
说到胃口大,白母突然想到了什么,拉过白月的手,“你跟英华都去京市小一年了,你肚子就没什么反应”
白月心里一个咯噔,因为邵英华住校的原因,他们两个少有夫妻生活,她也是认为,现阶段还是事业为主,要生孩子,也是得等她和邵英华事业稳定下来,再做打算。
不过这话不好跟白母讲,白勇迟迟不结婚,她跟白母通信的时候,没少听白母操心白勇的事。
渐渐地,白母的重心就从白勇身上放到了白月身上,毕竟就两个孩子,一个老大不结婚,不知道打算浪到什么时候,一个结了婚,眼着也赚了不少钱,就缺个孩子了,每回白母去信,信的末尾都会催上一句生孩子的事。
白母拧了白月一把,“跟你说话,想啥呢。”
白月忙打哈哈,“我在想我爸他们怎么还不回来。”
白母才不会被她如此拙劣的技巧转移话题,“你少来,趁着你和英华还年轻,赶紧生个孩子,到时候我上京市给你两带孩子去。”
白月暗暗叫苦,幸好,救兵回来了。
邵英华跟在白父和白勇身后进屋,白月见状,赶紧拉了他做挡箭牌,“妈问我两,咋还不生孩子。”暗暗戳了戳他腰上的软肉,疯狂给他使眼色。
邵英华接收到白月的信号,着白母,正色道,“妈,这事吧,你要怪就怪我,是我跟白月说,现在我两以事业为重,晚点再要孩子。”
白母着两人的小动作,皮笑肉不笑,“哦,是这样吗”
这两人,还真当她是小孩,好骗不成
不过白母也没有当面反驳他们,面上还是带着笑容,眼神却十分坚定。
这个春节,白月和邵英华过的可谓是心惊胆战,只要听到白母口中说出一个跟孩读音相似的字,就恨不得溜之大吉。
好在,年初六有人解救他们了,刘传根请了邵英华和白月一起去他家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