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又觉得,若是跟江嫔比起来,她们倒也还好。虽然没被陛下惦记着,但是也没被陛下警告。
却说景阳宫这里。
姚兴德先禀报了陆昭霖,得了话之后,就让人把箱子抬进东暖阁里,放在地上,打开了箱子。
一箱子上好的狐皮,一箱子上好的银鼠皮。
至于陆昭霖亲自打的那张白狐皮,则是单独放在一个箱子里。
先前说了要亲自给她选一选,如今东西到了,陆昭霖就真的携了她的手一样一样翻看。
边翻看还边说:“这张白狐皮色纯,给你做个袄子上的滚边儿。这块皮子倒是适合做件夹衣,过两日就能穿”
满满当当的两箱子,再加上他自己打的那一块,竟是每块皮子都被他安排了用处。
他这边金口玉言说出口,那边姚兴德就着了御前的小太监去把皮子送到尚服局,并把陆昭霖的吩咐传到了那边儿。
若是江诗荧自己使人去尚服局,虽说她炙手可热,尚服局也会上赶着伺候,但到底前面还有那么多比她高位的妃子,想必只会日内先给她赶着做出一件来,其他的就得慢慢等了。
但是御前的人过去,又是陆昭霖亲自安排了要怎么做。那这些日子里,除了两位太后和陛下自己的衣服外,就都得给江诗荧让路。
后宫其他人那里,今日本就已经被刺激过两回了。
还没缓过来,就又听说了这事。
明明是冷飕飕的天气,不少人却都得喝降火的茶。
陆昭霖虽然是第一次做这种事儿,但是感觉还挺不错,就连去书房批折子的时候,整个人都还是眉开眼笑的。
在这之后,一连好几天,陆昭霖都会在午后让人抱了折子到景阳宫来批,晚上也是歇在景阳宫里。
两个人在书房里,其实也是各做各的事。
陆昭霖处理政务,江诗荧就自己拿本书躺在美人榻上看。
有时候两人心有灵犀般,一起抬起头来,便会相视一笑。
转眼就到了十五这日。
这天午后,陆昭霖没去景阳宫。
入夜后,凤仪宫里。
皇后坐在软榻上,手里正拿了针线在做。看样子,是男子的护膝。
画扇进来传话:“娘娘,陛下来了。”
皇后放下手里的东西,眼神看向她,问道:“当真?”
画扇使劲儿点头。
皇后笑了笑,笑容里带了几分放松,也带了几分苦涩。
今儿是十五,按规矩,陛下是该来凤仪宫的。但是经历了之前的事,又亲眼一再目睹纯贵嫔的盛宠之后,她很难确定,陛下还会不会按照这规矩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