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且,他害臊,那是君子之道!
虽说是面上的假夫妻,可毕竟也是担了个夫妻的名声,总不能在外头让人瞧见伤风败俗的事……
裴淮眼中多为幽怨,被那苏花儿羞辱了一天,已然是身心俱疲。
幸而他学识颇丰,对着那苏花儿念叨了一整天的治国要论,直把人给念得兴致全无,这才肯放过自己。
今后这样出卖色相的屈辱事,再也不能任由季菡胡来了!
老太太瞧着他们几人一同回了家,倒是觉得新奇:“这一个个都灰头土脸的,是出了何事啊?”
嫣姐儿最先叹了口气:“祖母,原先嫂嫂是想去镇上做新营生的,谁料这一问,满街的摊位费都至少得要五两银子。”
老太太也有些惊诧了,现如今他们家先前积攒的银子,即使是算上季菡自己的那份,也不过才十两多一点银子,这光是摊位费就要大半了,还不说支摊的成本,哪能有后续呢?
她眉间一皱,目光倏然落在裴淮身上。
孙儿从前能位居权臣,就是凭借手上千奇百怪的法子,总能想些奇招让雍王等人乱了阵脚,招架不住。
“淮哥儿,你可有法子?”
季菡不抱希望的抬起眼皮看了裴淮一眼,咂了咂嘴。
【他能有什么法子……】
【要不让他再去苏花儿那陪上几天,骗些银子来?】
裴淮脸一黑,攥紧了手。
“法子倒是有,而且还简单的很。”
季菡有些怀疑:“真的假的?”
裴淮那双曜黑的眸子亮了亮。
“镇上自不可能只有那吴家的酒楼,怎就不知,还有李家酒楼,王家酒楼呢?”
裴淮这阴招想得妙。
专程又去镇上向梁屠户打听了一番,这才知道吴家酒楼一直以来都有个旗鼓相当的对手,便是同样位于南门大街的旬家酒楼。
旬家酒楼与其积怨已久,两家这么多年来一直都在隔空打擂台,从菜品到客流量,几乎相差无几,谁也没让了谁去。
可吴家酒楼这豆花一出,事态便完全换了模样,情况急转直下,现如今被架在火上烤的是旬家酒楼了。
眼瞧着客人们都去了敌军那,旬家酒楼的掌柜愁得日夜操劳,使出了浑身解数,也始终摸不准那豆花是如何做出来的,就算是做出来了,味道也远远比不上吴家的豆花。
裴淮的意思是,反正这豆花已经被人学了去,倒不如将正版的方子高价卖给更需要的人,与其螳臂当车,不如坐山观虎斗,这样钱氏就算是知道了他们在背后动手脚,也只能咽下这个气。
“等着吧,那旬家掌柜的,定然是日日向神仙祈祷有人来救救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