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把你气出一场病?”
“病?你是说我是因为这个才犯病的?”
顾西舟的思维跳跃的总让人猝不及防,肖驰扯着唇角干笑两声,以后该叫他顾狐狸。
“我可什么也没说,老三,不必较真。”
肖驰把手机重新递给顾西舟,看着他俊冷的脸,心底的小鼓咚咚咚的敲着,这次的药难道不管用?顾老三对袁峥那女人仍旧十分感兴趣?
“就明天中午吧,我在友好医院附近的湘味等她,当然,二哥,你也可以跟来。”
顾西舟从肖驰身上收回目光,肖驰说的或许对,何必较真,成年人之间的游戏谁当真了,谁就真的输了。
没回让山别墅,直接上了销金窟的顶楼,透过落地窗看着整个京州都匍匐在他的脚下,却没任何成功的喜悦。
他这二十六年来似乎一直都很孤独,孤独到空虚,尽管他已富甲天下,却不能真正收服一个女人。
顾西舟把手里的烟送进嘴里,深吸一口,他又想到袁峥了。
不管是袁峥的脸,还是她妙曼的身体,都让他难以自持,这种滋味十分不好受,大脑在排斥,身体又几度渴望,他像趴在绳子上的傀儡,被拔河的两边随意拉扯。
他什么都记得,也什么都清楚,他前几天犯病了,吃下的那粒药能让他恢复,他不想变成怪物,可那药会抑制他的中枢神经系统,让他对那时那刻最在意的人失去感觉,他不想失去对袁峥的感觉,所以他只吃了半粒药。
头又开始疼,眼睛里似有要灼烧起来的热浪,他深呼口气,让自己尽量平静下来,再想下去,他又该犯病了。
顾西舟紧紧抓着落地窗前的栏杆,指甲死死抠住,额头和脖颈上的青筋凸起,顾西舟低吼一句:“袁峥!”
然后用力把头往栏杆上一撞,咚的一声,顾西舟扯开唇角笑了,天旋地转的感觉好过虫蚁啃咬脑仁的痛,今晚他犯浑了,住在心底的恶魔折磨了袁峥,那只恶魔想出来把袁峥撕碎,因为他手机里袁峥给袁州的那些信笺上的阿州刺痛了他的心。
他原以为,阿舟是她叫他的专属,却不是!
咚-又是一声巨响,顾西舟的额头已经起了好大一块青包,眼前乱转的小星星也来看他的笑话,跟一个死人吃醋,没人告诉过他吗,你永远争不过一个死人!
所以,今晚,顾西舟任由心底的恶魔跳出来,折磨袁峥,言语上的,身体上的,他还想把曾经一身的的贱骨头捡回来,干完她,还要当着她的面抽烟,她厌恶的一切,那只恶魔都想做一遍,可当发现卧房里没有烟灰缸时,本能的又去了连廊,顾西舟就知道了,他的贱骨头早已沉底臣服与袁峥,召唤不回来了!
闭上眼睛的最后一刻,脑海里是今晚袁峥破碎无助的样子,他狠狠朝着自己脸上抽了一巴掌,把那个恶魔彻底打懵了。
第二天姜生来给顾西舟送早饭时,推门见顾西舟躺在阳台上,赶紧过去,喊了几声,见他睁开了眼,才暗自松了口气。
“竟然睡过头了。”
顾西舟盘腿坐起来,额头疼的厉害。
姜生惊讶的指着他红肿发紫的额头,“三哥,昨晚谁进来把你揍了?”
顾西舟碰一下额头,疼的又赶紧缩回了手,“给你十个胆,你敢进来吗?”
姜生赶紧摇头,他还真不敢,别说十个胆,就是十个姜生也不是顾西舟的对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