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宴也发现了这一点,所以思索一瞬,没有挣扎,任由沈凌拉着他往里面走。
待经过一片树林,没有其他人的时候,时宴被他握着耳朵手微微一动,抽了回来。
“别打岔,现在没人了,说吧,怎么回事?时建成到底是怎么死的?”
时宴放缓脚步。
军区里面的环境跟外面还是有很大的不同,建筑外绿植面积很大,室外训练场也大的惊人。
远处传来一阵士兵训练时整齐划一的口号声。
时宴朝那边看了一眼,发现一个看起来刚刚二十出头的新兵跑出队列正对着教官大声汇报着什么。
年轻的脸上汗水未干,一双眼睛在阳光下亮的惊人。
时宴微微有些走神。
沈凌年轻的时候是不是也像他这样?
年轻、坚定,带着些尚未褪去的稚嫩。
“好吧,果然根本瞒不住你,时建成的确是被我杀的,但你可不能只怪我,时宁安也参与了。”
检测
时宴收回视线听见他的话后微微一愣。
时建成死的这么蹊跷,上面还没有任何风声,连借口都安排的缜密完整。
所以他大概能猜到是沈凌的手笔,但他没想到自己那个安静乖巧的弟弟也有参与。
为什么?是为了不让自己的秘密被发现吗?
这件事但凡发生在别人身上他都不会这么奇怪,但放在时宁安的身上却让他有种不真实的感觉。
沈凌跟在他身边慢慢走着松了口气,时宴现在已经被时宁安的事吸引,没有空想自己瞒着他的事了。
他只是不想让这种阴暗的算计和鲜血让时宴知道。
他应该活在更光明磊落的世界里,这种事他去做就好了。
时宴见他半晌不说话,偏过头看见他的表情愣了愣。
跟沈凌相处也有一段时间了,他很快猜到了他在想什么,
“你太高看我了,沈凌,”他扭过头去继续看着前方,“我没有你想象中的那么正义。有些事的确需要用到特殊的手段,我能够理解。”
沈凌沉默一瞬,轻笑出声。
是他想的太多了,在时家那样的家庭长大,想必已经见过不少肮脏的事了,这点事根本吓不到他。
“知道时宁安的事之后,我特地去调查了一下时建成那支能让beta性别转换的药剂,但很可惜,对方非常谨慎,即便是时建成也根本不知道对方的真实身份。”
时宴皱起眉,他总觉得这件事的作风熟悉的很,再加上性别转换药剂,让他不得不多想。
“新人类?”他突然开口。
沈凌点点头,“我在听到这件事之后也是最先想到他。”他说,“事情越来越复杂了。先是洛里亚的走私势力,再是伽马星的市长,现在再加上将药剂卖给二十多年前时建成药剂的卖家。”